金希澈心中烦闷，但好歹是说出苦衷，倒也更大声了些重复了一遍。
Zico听完，四下张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悄咪咪拉着金希澈到了一处，明显比刚刚更上心几分：
“啧，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呢？”
——
“你好，我是崔智勇。”
陌生男人蹬着小步，主动迎了上来，他踏上走廊，和李让仁并肩站着。
他的样貌出众，虽然不及李让仁，但是身高却要略高一筹，只是那淫邪的油腻笑容莫名又压下几分气质。
提起自己的名字，崔智勇显然很是骄傲，昂着脑袋，把领口树起，十分正经：
“现就职于贫民窟鸭子窑，是一名著名龟公。”
“龟……公？”
李让仁眉头一皱，一下子甚至都没有想起这个词的意思。
他心思一转，把前后意思相连，这才会意。
架势摆得大，又是龟又是公，可换句话说，就是鸭子的头，负责买卖收账，说起来也比较体面。
可是再体面又能体面到哪里去？只是摆脱了皮肉生意，又不是逃离那那个阶层，有必要穿得人模狗样的吗？
不过李让仁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件事。
“你觉得我和你是同行？”
“不是吗？”
崔智勇挑着眉头，轻佻地凑近了些，那廉价的香水味道钻入鼻腔，让李让仁有些不适。
可那男人也确实会看眼色，眼见李让仁眉头微蹙，赶紧又回到原位，语速快极了：
“我很早就听说李让仁的大名，现在一看，果然是仪表堂堂，身高八尺，走到哪里都一定受欢迎。”
说完，他还油腻腻地上下扫了一眼李让仁，好像心中把他选中一般。
李让仁不耐，曲指敲了敲手边的铁栏杆，发出警钟般的长鸣。
“说人话。”
“我刚刚没认出来。”
崔智勇很是老实地立正站好，他的额角一滴汗滑落，还没掉下，就被抹去：
“不过！”
他拍着胸脯，颇有自信地竖起一根手指。
“我这次来的目标就是你，你只要耐心听我讲完，我绝对给你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没兴趣。”
李让仁侧身躲开他，对接下来他讲的一切话都不感兴趣。
虽然这个人处处古怪，不过粗浅看来，和李让仁似乎没有什么擦边的关系，他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干脆就强硬地拒绝算了。
可男人显然不死心，伸长脖子探着脑袋一路随李让仁到了门前，他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九”号门牌，又收回视线看向李让仁。
“不是？你起码听我说说吧，我这家可比你之前那家生意好得多，分店也多，你能想到的店，基本上都是我的。”
李让仁开门，表情不变。
“不好意思，我拿到证了。”
“证？”
崔智勇刚刚还夸张的表情一下跨下，眼中流出看透的凄凉：
“无证的老鼠和有证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呢？身上的味道是洗不干净的。”
他话音未落，原本还积极主动的态度瞬间偃旗息鼓，李让仁被他反差的情绪惹得回头一看。
思绪翻转间，也被这句话有所触动。
“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