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逃离的开膛手不敢再像先前那样高调疯狂地行事,他跌跌撞撞地在小巷之间穿行,祈祷自己不会被人发现,其实不知不觉,一颗恐惧的种子已经种进了他的心里。
“停下。”令开膛手胆寒的声响回荡在小巷中,他惊恐地回过头,看到的却不是追兵,而是那个控制他,那个改造他的人,那个他恨得牙痒痒的人,塑魂师。
但他却反抗不了此人,只能恭敬地站立,这时他才发现塑魂师的身边还跟着一人,大约二十岁出头,白白净净,眼神却无比成熟,那是把他从那个典狱长手上救出来的人。
“开膛手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了,上次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把你扔给了希尔小姐,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季承始,‘归乡’的首领,你可能没听说过,但没关系。”
季承始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开膛手突然感到什么异样,猛地发现自己的胸口上,一把散发着猩红光芒的钥匙正在缓缓没入他的体内。
“你的价值,就是将恐惧之种散播出去,完成这把神之遗物。”季承始冷冷地说完,开膛手感觉有心脏在不停地跳动,声音就在他的耳边环绕。
他好像回到了伦敦,在他那间破旧的棚屋中,那时他只是个孩子,却被自己的生父母遗弃,被一个富人家庭收作一名仆人,但依然受尽了欺凌。
有一天,他路过了红灯区,却意外预见了被赶出来的生母,她是一名妓女,在意外怀上一名嫖客的孩子后没有选择堕胎,而是用这个孩子来勒索对方,在达成目的后便遗弃了孩子。
开膛手能认出那是他的母亲,不仅是因为外貌上的相似,还有哪血浓于水的亲情以及……以及那无尽的恨意。
他诱骗了自己的母亲,在施暴后便将其杀害,但当他意识到这一切是他失去理智后的所作所为时已经为时已晚,为了避免自己的罪行暴露,他独自完成了分尸(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天赋)并将尸块混到要送给养猪场的猪饲料中,最后假装醉倒在大街上,直到第二天主人家找到了他,对他一顿打骂,但似乎没人注意到,一个杀人魔正在苏醒。
在那之后他迷上了这种感觉,开膛手的名字也开始流传,逐渐变成了一个传说,没人知道,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仆人,直到他某一天被一个不稳定传送点带到了梦影都市。
开膛手被一记重拳击飞,意识回到了现实,此时苏林他们已经赶到,攻击他的那只手漆黑无光,正是墨白的影人,苏林紧随而至,用线缠住半空中的开膛手,将其狠狠砸到地面,奇怪地是灵体和地面碰撞竟发出了“咚”的声音,就像真正的肉体撞击发出的声响一样。
“他的身体状况不对劲,先别过去。”水天同很快发现了倪端警告道,突然他们听到了两声物品落地的声音,烟尘散去,那被固定在开膛手灵魂体上的提灯和手术刀此时竟落到了地上。
所有人,包括开膛手都震惊与此时的情况,他此时着棕黄色的大衣,一顶宽檐帽将他的整张脸埋在阴影中。
他缓缓拾起提灯与手术刀,将灯举起,一颗黑色的球体从等中飞出变大,将他们包裹起来,可唯独将妮芙排除在外。
妮芙先是一脸茫然,下意识伸出手去抚摸着球体,呢喃道:“封闭式幻象领域,这怎么可能?”她又取出魔杖,但在聚集魔力时魔杖却立刻被弹开了。
“啧!”妮芙咂了一下嘴,脚下浮现出一道魔法阵,下一刻,一名与原先气质完全不同的妮芙替代了幻象,她显得更加文弱。
妮芙轻扶了一下突然出现的眼镜,过去拾起魔杖,指着黑球,给自己打气道:“加油妮芙,你可以的,这没人看着你。”
苏林回过神来啊,发现周围的环境翻了个天,夜色昏暗,浓雾像轻纱一样遮蔽着月光,众多的英式建筑伫立在他们四周,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只有墨白和水天同的身影,却没见到妮芙。
“这里是……伦敦?”墨白显然对此时的情况有些疑惑。
水天同依据凯撒的提示解释道:“幻象领域,把妮芙排除是因为与幻象的重叠效应。”
“不对吧,就算他突然变回肉体,那也只是个能力者,能力也与领域一类的无关啊。”墨白却认为这其中有问题,苏林猜到:“或许是和让他从灵魂体变回肉体的原因有关。”他又问水天同,“塑魂能做到这样吗?”
“塑魂?我虽然不了解,但应该是做不到的。”凯撒接水天同的口直言道。
“现在还是考虑怎么出去吧,你们对领域这玩意有什么头绪吗?”墨白说道,水天同本想接话,但下一步却迅速推开墨白,手中匕首向前一挡,一把手术刀破开迷雾而来,却被漆黑的匕首挡下。水天同持匕的手向后一送将力消去,另一只手作拳击向前方,却什么也没有打中,那把手术刀化作浓烟散去。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仿佛有活过来了。”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散入突然感觉脚下一沉,有三名身着艳丽红装的女人死死抓住了他们的脚踝,她们身上却都挂着一条长长的血口,内脏不停哗啦地从中流出。
“看看我的杰作,她们太美了!”
水天同直接用匕首割开女人的手和头,提醒道:“只不过是幻象。”
苏林皱着眉望着这名死死拽着他的女人,伸出手轻轻扶住的她的面庞,轻声道:“抱歉了。”随即用线割开了对方的头和手,女人在同时也露出一个解脱般的微笑,墨白也挣脱了女人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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