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我妻由乃拖着虚弱的身体正要翻过围栏,却被弹了下来,她转身就寻找其他出路。
“因为……”一周目我妻由乃有些词穷,不由得撇了撇嘴冷漠说道,“反正过几天她就饿死了。”
一周目的我妻由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因为在孤儿院和8th上下夏窗的接触中让自己重新感受到了善意?
还是因为二周目的自己虽然囚禁了自己,但没有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偶尔还会一脸憧憬地和自己聊天谈心,询问未来自己会和天野雪辉发生哪些浪漫的事情?
她对自己的称呼从怪物变成喂,从喂变成姐姐。
看着另一个自己,一周目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又仿佛看到了一个尚且还算天真的妹妹。
所以一周目我妻由乃打晕二周目自己之后并没有狠下心来当场杀死二周目的自己,只是把她锁在了原地,等待着她活活饿死。
“抓住了!”姆鲁姆鲁飞扑向二周目我妻由乃,抓着她的手把她吊在了空中。
“放开我!”二周目我妻由乃在空中挣扎着。
“还等什么?杀了她抓紧时机掉包啊!”姆鲁姆鲁提醒道。
一周目的我妻由乃看着二周目的自己愣了一下,脚步僵硬地走向了她。
接着一周目我妻由乃慢慢掐住了二周目自己的脖子,她眼含热泪,不断掐紧了二周目的脖子。
二周目我妻由乃虚弱挣扎着,因为缺氧,她的面孔逐渐发紫,眼球也逐渐凸起,甚至有了些许失禁的迹象。
她挣扎着死死盯着我妻由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她逐渐失去了意识。
“我做不到!”一周目我妻由乃看着另一个自己濒临死亡的恐怖惨状,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你……”姆鲁姆鲁还想说什么,深深叹了口气。
确实,杀死自己的心理压力远不是杀死其他人可以比的。尤其是直面扼死这种恐怖惨忍的死法对于一个未成年小女孩来说也太过残忍。
哪怕她是一个用斧子砍人眼睛都不眨的疯子,但徒手杀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早知道给她一个匕首,让她一刀捅死自己了。对了二周末的匕首呢?她刚才不是用来扎穿气垫了吗?怎么没有随身带着?难道中途扔掉了?’
姆鲁姆鲁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一周目我妻由乃眼神突然坚定了起来。
“把她活埋了吧!我不想看着她死在我面前,但她必须死,一个世界不需要两个‘我’。”
我妻由乃眼神冰冷,冷漠无情地说道。
“你……诶,随便吧!”姆鲁姆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打了个响指,周边的土地自动分开了一块方方正正的深坑。
一周目我妻由乃擦干了泪痕,面无表情地扛起二周目的自己扔进了坑里。
姆鲁姆鲁又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泥土瞬间聚拢压实,把二周目我妻由乃死死埋在了土地深处。
“你知道这段时间的事情给因果律带来了多大的变动吗?”姆鲁姆鲁有些无奈地说道。
“为了因果律不再发生变化,我需要封印你更多的记忆了,即使在生存游戏的初期,你也会失去先知先觉的优势,你理解吗?”姆鲁姆鲁说着按在了我妻由乃的颅顶。
“明白,我相信雪辉。”我妻由乃含泪露出了一丝微笑。
姆鲁姆鲁封印了我妻由乃的记忆,再次检查了一下埋藏我妻由乃的土地。
她们再三确认,这里和其他地方的土地没有任何区别之后,这才满意地离开。
姆鲁姆鲁还施展了一个小型的结界避免其他人闯入救出二周目我妻由乃。
然而就在她们走后,一双黑色的战术皮靴踩在了埋藏二周目我妻由乃的土地上。
一个身着裁剪合体黑色风衣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他的脸赫然是林自知的样貌,但身上那股杀伐果断的禁欲气质分明是那个传说中消失已久的人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