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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黎闻令,欣喜地几乎落泪,大单于终于想起他这个“老臣”了。如今的兰黎成长了许多,在兰稚的解释下早已明白自己叔侄二人监视稽娄渊犯了何等大忌。这段时间来一直感觉脖子凉嗖嗖的,自己项上脑袋还能保住,让他庆幸不已。
这个时候,稽娄渊突然交给兰黎任务,虽然只是让他打造舟楫,也足以使他心里安稳了不少。不敢怠慢,不断提醒自己,忠诚用心为大单于做事,其他一概不想。
稽娄渊这边的动作很快便传到了句柟耳中,兰黎就在河水南岸肆无忌惮地造,都不用反复探查确认。句柟哈哈大笑:“稽娄渊若真打算靠这临时打造的小船渡河来攻,我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修整三日,稽娄渊似是迫不及待地欲领军出击,此时兰黎方督造六十余艘小舟,派出千余将士,便要发起试探攻击。
“稽娄渊这是急了啊,看我今日怎么消灭这千人!”句柟十分轻松地对身边的鼋居首领道。
上千士卒下马登舟,眼见着不少士卒颤颤巍巍地蹲在船上,恐惧无措地四顾,向着北岸划去。赤弇有些焦急地劝稽娄渊道:“大单于,我匈奴勇士多不识水性,对方又严阵以待,如此贸然北攻,怕是不妥呀!对方只需趁机半渡而射,臣只怕那上千勇士便无辜送命呀,还望大单于三思,收回成命。”
稽娄渊面容冷漠,看都没看赤弇一眼,淡漠道:“先看着!”赤弇还待出言,被身边的乌樾止住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赤弇心中实在不解,大单于这是怎么了,为何出此昏招。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登船勇士便渡河一半,进入屠各军射程。句柟冷酷令下,屠各军阵顿时箭如雨下,利箭破空,不断射向紧张不已的渡河士卒,虽然准备了不少木排小盾以防御,但临阵之际作用却不明显。箭矢狠狠扎入士卒身体中,引起成片的哀嚎惨叫,许多士卒中箭坠河,憋屈地死去。
待数十条小船靠近北岸,仍然活着的渡河士卒已不足半数,且多带伤痕。士卒们惊恐望向后方,传来的却是继续攻击的号角,勇士们无奈登陆,面临着句柟大军的围杀。
如泰山压卵一般,上岸士卒被屠杀殆尽,数百人的鲜血将沿岸河水染红,凄凉无比,对岸传来屠各军一片欢欣庆祝之声。
稽娄渊带着三万多匈奴大军在南岸眼睁睁看着派出的勇士被屠杀,直到覆没,没有丝毫动作,不少士卒愤怒不已,气氛一时压抑异常。
一阵大火燃起,灰烟弥漫,屠各军将匈奴士卒尸体抛至船上,点火焚尽。句柟很是嚣张地朝南岸吼道:“稽娄渊,看你如何渡河!”
“撤!”稽娄渊面无表情,盯着燃烧的船只看了两眼,转身带着大军归营而去。
接下来几日,稽娄渊另寻几处渡口,欲渡河北上,皆被句柟挡了回来,损军两千多。而屠各这边,损失不足四百,整个匈奴大军气氛肃穆异常,军心被狠狠打击,憋屈无奈,压抑着无穷的怒火。
至于屠各这边,气氛则是轻松得很,将士皆嚣张,成骄兵态,许多人已经看轻三万多王庭大军。在他们看来,己方只需要等在河岸,等稽娄渊派人来送死便是,多来几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是攻守异势,该他们南去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