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大雪纷飞,华夏大地迎来光和三年,今年的雪不大,持续时间亦不长,河套之地笼罩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冰雪融化的寒意将所有草原人逼在毡帐穹庐中。
在中原大地的汉民们忍着饥饿欢庆上元佳节时,齐聚美稷的数十万匈奴部民,依旧瑟缩于帐篷中,避过永远难熬的寒冬,只有稀稀疏疏的杂声不断打破冬日的宁静。只是在这平静的背后,一股暗流在匈奴部众,尤其是军队中翻涌,针对大单于稽娄渊。
这段时间,一股流言甚嚣尘上,直言大单于言而无信,对北征将士承诺的赏赐不见兑现,不做表态。一帮有心人开始悄悄地煽阴风、点鬼火,一番推波助澜下,诸多王庭的匈奴部众都有些躁动,尤其是参加过北征归来的匈奴军兵。
不少将士受人蛊惑,人云亦云,对稽娄渊渐生不满,大单于贪婪吝啬不公之论在匈奴部民间扩散,暗流激涌。当然,更多的人还是沉默以待,但目光同样死死盯着王殿,想要看看大单于究竟如何回应。
“乌华黎,你此前生擒句柟,大单于承诺的赏赐却没有一点消息。如今诸部群情汹涌,你却一点都不急”美稷城东一宅院内,乌樾眼神明亮,好奇问道座下面无表情的乌华黎。
“一群跳梁小丑,想借此打击大单于威信,找死。大单于乃一世英主,怎会卡些许小利以失人心,只怕其中隐藏着大动作!那些人,上蹿下跳的,迟早要面对大单于的雷霆一击!”乌华黎不屑道。
乌樾表情一肃,随即释然,而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一处颇为偏僻的帐篷中,聚集着一群人,都有同样的特征,反对稽娄渊。气氛轻松,有一人颇为兴奋地道:“这些日子,经过我们的推动,大单于已经大失军心,民心,不少部众都对他不满,他在单于位置坐不稳了!”
“也是大单于自己大意,给我们行事空间,不过以大单于以往表现,怎么会任由局势汹涌糜烂下去,他不似短视之人呀!只要将赏赐发放,只怕王庭会立刻安稳下来,我等不可掉以轻心,行事太过。”有人头脑倒是清醒,提点到。
“你等还称呼稽娄渊为大单于,自他继位,对我等诸部大为打压,部众流散,实力剧降。这么个强势的单于,对大家都没好处。也不用怕他,终究年轻,大胜归来之后,只怕是变得自负了。”有人恨恨道。
“不错,现在稽娄渊只怕也焦头烂额吧!”
而此时王城中,稽娄渊跪坐在王殿中,正拿着一张丝帛,写写画画,眉头紧皱,却不见多少气急败坏。倒是底下候着的柘宇有些焦急之色,顾盼之间,欲言又止。
见稽娄渊低头沉思,犹豫片刻,还是抱拳问道:“大单于,现在外边风言风语甚多,不少人造谣生事,一些部众将士竟对您有所怨艾,您得有所动作呀!”
闻言,稽娄渊终于放下手中笔,抬眼看了柘宇一眼,淡淡一笑:“一群宵小之辈,上蹿下跳,妄图对我施加压力,本单于翻手可灭,不必介怀!有谁对本单于不满,查清楚了吗”
见稽娄渊明显心有打算,柘宇心头一松,只要大单于有所准备,必不为心怀鬼胎之人所趁,连忙道出一大串名字。“好了,本单于知道了,下去吧!”令柘宇写下,让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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