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芷的话不知怎么的就传得整个王宫上下尽知,逐渐演变为王后对大王不满,刘渊自然很快就得知了。流言蜚语,愈传愈烈,刘渊心知这背后估计有后宫女人们的小动作,几个儿子慢慢大了,后宫的火药味也就浓了。
枯坐殿中,刘渊表情有些复杂,沉默了许久,轻出一口气,对侍候在身边的张让与段珪道:“你二人于深宫之事也算熟知了吧?”
张让三人,如今已经被刘渊命为夏宫常侍。张让与段珪作为老阉,心思确实剔透,虽然初至,心中也有些想法的。听刘渊这问话,心中也有所猜测,却不敢贸然出言,只是又矮了矮身体,静候刘渊下文。
“将宫中所有造谣生事之宫女近侍,全部杖杀!此事就此为止!还有,孤思宫中管理甚为混乱,不以规矩,何成方圆,你二人可尽点心,助孤严肃宫中气氛!”
张让与段珪二人闻言俱是一喜,赶紧出声道:“诺!”方至这美稷宫中,新的环境,人生地不熟的,如今刘渊是在给他们放权呀!
批阅了一些兰稚与王柔上报的公文,花了半日多的时间,解决了一小部分。用过午膳,趁着冬日最暖和的时间,在王宫内走了走,晒晒太阳。
还未溜达多久,便见左丰迈步跑来禀报,言蔡邕求见。这可令刘渊有些惊讶,这把老骨头,被刘渊强留在美稷待了十多年了,一向是若即若离的,尤其是近年以来,甚少有主动进宫求见的时候。
如今一来,可提起了刘渊兴趣,一摆袖:“快请!”说完便急步往偏殿而去。在左丰引路下,至殿中,蔡邕正站在其中。
刘渊理了理袍服,立刻伸手一指道:“蔡大家快请坐!”以目示意,张让会意,亲自奉茶。
跪坐于案,刘渊打量了会儿蔡邕,老先生颜色红润,身体看起来依旧硬朗。带着点好奇问道:“蔡大家可是稀客呀,如今突然拜访,不知有何事,可令孤受宠若惊呀!”
蔡邕没有回答刘渊所问,反而看了侍立在侧的张让一言,带着些嘲讽道:“老夫未曾想到,夏王竟用祸国乱政的阉宦,就不怕夏宫生大汉之患?”
蔡邕这么一说,旁边的张让脸皮轻微跳动了几下,心中自然不愉,但见刘渊对其十分礼遇,不敢怒,只能继续陪着笑脸。
刘渊闻言呵呵一笑,转向张让:“你说,孤该担心后宫生祸吗?”
张让当即跪下拜倒:“奴臣如今只知侍候大王,不敢有任何异心!”
“晏子春秋有言,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张让几人于汉宫生阉患,于夏宫可为孤之忠犬,先生岂不闻前汉中行悦之故事乎?”刘渊不疾不徐道。
“大王英明,雅量宽宏!”蔡邕还未说话,张让便接口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哼!”蔡邕何人,自然能明白刘渊的意思。
刘渊收起脸上的一点自得,笑问道:“先生还是说说有何事吧?孤可是好奇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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