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仓城,夏军的士气稍显低落,两日前的大败,令原本士气高昂的将士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经过一年的消耗,刘渊用于西面的步骑大军损耗不小,就算加上其后的五千精锐步卒,总计也不过两万五千余人。
三千多士卒的损失,太大了,再加檀柘与张济二将的阵亡。最重要的是,吹起反击的号角没多久,便遭此重创,军心的动摇过甚。
接下来的陈仓攻防战,马腾与韩遂领军携大胜之势,汹涌压来。一连两日的猛攻,军心动荡的夏军竭力抵挡,在须卜赤弇与乌华黎等人死力支撑下,又损失不小,方打退敌军。
此时敌军步骑六万,就屯于陈仓西城五里外,就近驻扎,蠢蠢欲动。在敌军看来,陈仓夏军遭此大败,又连日守城,已是强弩之末,挡不住他们接下来猛攻,支持不了多久,城池必破。
将军府中,一干夏将俱在,表情都不甚好看,堂上气氛有些凝重。箭筈原大败令其诸将警醒,他们自随刘渊南来,一路攻城拔寨,陷并州,克河东,连当初的十万关中联军都被以寡敌众,没有付出多少伤亡便一战而殁之。
如今敌军虽众,却也比不得当初的关中联军,且其羌汉混杂,指挥比起当初的李郭还要不如。他们将近三万步骑,都是关中夏军中的精锐。竟然在箭筈原这不名于舆图的小地方,败北。
刘珩满脸颓丧地跪在堂中,作为引发大败的导火索,他得接受处置。
乌华黎满脸抑郁地坐在侧下,须卜赤弇居主座。刘渊诏令传来,须卜赤弇接手大军,收拾这个烂摊子。
须卜赤弇看了看默默跪在堂中的刘珩,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大王子,年纪太小,血气太刚了。
先前,乌华黎率大军北出。箭筈原这地方,依山靠水,沟壑相伴,是个不错的交战地点,据之足可应对敌军。段凌为先遣,于其地抢筑营寨,力拒来袭的凉军。
其后乌华黎亲率大军北至,再筑起十余座营垒,沟通相连。见在陈仓当了那么久缩头乌龟的夏军终于冒头了,都不用怎么犹豫,倾巢而来,兵临箭筈原。
但紧接着就面对一样的套餐,乌华黎严令下,夏军一样据寨坚守,死守不出。对峙了半月有余,凉军当然攻不破那乌龟壳,锐气被消耗地差不多了。
刘珩经过成长,主动请求负责一处军寨防卫,问题也就出现在他这边,韩遂手下有一谋士成公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刘渊、妫媶还有刘仇这边的复杂关系。
派人于营前叫骂,大辱其母妫媶,言刘渊禽兽,yin母而生他刘珩这个孽种。这样的谩骂,怎是刘珩这样的热血少年能够忍得了的。
当时,营外只有敌卒几百人,刘珩也知晓敌人只怕是想诱自己出战,但怒气难平,想着灭了那支队伍便归。不顾乌华黎严守营寨不得出战的军令,率寨中夏卒出击。
刘珩想得很清楚,灭了敌军便归,但出了寨子,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那数百人抵抗也够坚决,刘珩领军,杀伤了不少,便击退之,头脑一发热就往外深追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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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堕入敌人彀中,被韩遂率人围了。刘珩这边的动作,自然令乌华黎大惊。于营门查看,眼见着刘珩军陷入敌阵,暗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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