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何苦呢?”将成公英引至小室,刘珩满是不解:“父王如此好言相劝,是看重你的才能,如此直言拒绝,父王是真的会杀了你的!”
“还是多谢大王子救命之恩!夏王不愧为不世枭雄,在下这是感受到了!”成公英看着刘珩,拜谢。
“人皆畏死,吾亦然!只是我主尚在,岂能轻言投降!”成公英稍稍感叹道,见刘珩还欲出言,止住其道:“大王子也不必再多劝说了!”
刘珩默然,思考了会儿,对成公英拱手道:“先生若不愿入夏为官,可否过我府中为西席,珩愿以师礼相待,时时请教?”
迎着刘珩满是希冀的目光,成公英不禁面露犹豫,为刘珩幕僚与仕夏有何异?考虑片刻,还是艰难地应下。这些士人,说到底,还是要那点“颜面”,有时候即使掩耳盗铃,也可故作不知。
对刘珩,成公英感官不错,受俘以来,其却是一向礼遇有加,过了这些时日,成公英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成公英终于应下,刘珩不禁面露喜色,郑重对其一礼。
心里则细细思量,得找机会彻底解决韩遂,以彻底收成公英之心。
……
韦端之上任凉州,花了三日时间,于汉阳郡内转了一圈,考察郡内细况。方回府,方喝一口水,便有仆人禀报,夏王有请。
顾不得风尘仆仆,收拾收拾,往刘渊处去。
“仲甫来了,坐!”见韦端入内,刘渊放下手中书册,亲切吩咐道。
“谢大王!”
“在郡内巡视一遭,有何收获?”刘渊问道。他将要东归了,汉阳的政事自然要交给韦端了,他要了解了解情况。
闻言,韦端清了清嗓子,细细道来:“臣巡视诸县,从中平元年以来,凉州就战乱不断,一直到此前大战,汉阳百姓苦于战争久矣,亟待安宁。我大军强势之来,足以威慑宵小,保一郡太平。只要合理施政,廓清匪盗,与民休息,汉阳可安。再者,凉州羌、汉杂居,而大王,于羌、胡之间的威望不容小觑,凉州汉民对夏军亦不如其余地域那般抵触。只需假以时日,凉州可定!”
“仲甫用心了!”刘渊笑道:“有仲甫在,孤可放心汉阳事了。不过要注意,如今我军虽仅占汉阳,但你可不止考虑汉阳一域。孤委你为凉州刺史,需从整个凉州大局来考虑!”
“诺!臣明白!”刘渊提点,韦端自然虚心应道。
刘渊不提,他心里也清楚。再者,他是凉州刺史,也不会想只刺一郡之事。
“大王!”沉吟片刻,韦端唤道。
“仲甫有话请直讲!”看韦端有些犹豫,刘渊做个请的手势。
“臣察汉阳郡内,人口不足,全郡不过万余人口。然郡内置县甚多,各县人口皆有不足,且分散不好管理,且多置官员,亦显臃肿。”韦端禀道。
“你的意思是?”
见刘渊来了兴趣,韦端果断道:“臣请大王下诏,于汉阳裁撤冗余县邑,而重置几县,将郡内百姓分聚,便于治理!”
“来人,取汉阳地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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