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眭固与杨丑二人对各寨兵力的抽调,接下来蒋义渠的进攻,几乎没有遭到太大的抵抗,没有多少阻力,轻易地让他破阻而出,兵临壶口关下。
壶口关的守将是当初的袁军降将韩莒子,要说太行的夏军中上层将校,除了黑山出身之外,还真有不少是当初在并州投诚袁军将领。如今对敌袁赵,倒也颇为用命。
蒋义渠之来,前中后军,除掉伤亡者,仍有兵力两千四百余人。而韩莒子麾下的夏军,不过千余。赵军之来,韩莒子尚且能稳得住,但麾下则难免惊慌,这么多年了,夏赵于太行山中交锋不断,还从未有让其攻到上党城关的时候。
打量着城关下的赵军,蒋义渠此人,统兵之才,还真不容小觑。但其在后路面临威胁的情况下,依旧这般强硬西来,恐怕有问题。对眭固二人知会的计划,韩莒子心里并没有多少信心。
“都慌什么,我等据关而守,就他这翻山越岭而来的疲兵,攻不进来的!”韩莒子呵斥身边麾下一声,稳定军心。
同时在城关下的蒋义渠望着壶口,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将军,要不要进攻?”
“你还有力气吗?”转头看着小校,蒋义渠缓缓转身:“后退十里,背山下寨,让将士们好好休整!”
这么长时间的进军下来,麾下赵军士卒也多身心俱疲,包括蒋义渠,也是疲惫不堪,神情之间满是疲乏之意。
“给我牢牢监视住敌军!”望着缓缓退后的赵军,韩莒子提声吩咐道,而后转身下得城墙。
“将军,我们如今太过于深入上党了,势成孤军,轻兵冒进,属下建议,暂时后撤,以图后计。此次西来,我们取得的战果够大了!”这个时候,之前比较冷静的麾下暗地求见蒋义渠,说项道。
“军中还有多少存粮?”不答反问,蒋义渠轻声问道。
“这正是属下所忧!”其人沉声道:“连日的消耗,如今军中只余三日之粮食,后方的军粮,恐受敌之扰,这般遥路阻碍,难以运达!将军,如今我军的境况,其实不妙!”
“三日!”蒋义渠喃喃道:“应当够了!”
审视地看了其人一眼:“子经,你调至本将麾下不久,平日里不显山露水,近日来所提所议,都为老成之言。他日,历练一番,他日你必为赵公大将!”
牵招闻蒋义渠之赞,未露惊喜,反而继续问道:“将军当真不知我军境况?”
闻蒋义渠之言,牵招似乎听出了点其他意思,带着点期待问道:“将军似乎有其他安排?”
“让将士们好生休整,做好战斗准备,派人沿来路好生搜索,在林虑出现的夏军,应该离我们不远!”蒋义渠眼神明亮,吩咐道。
“诺!”牵招神情一震,躬身应命。是个聪明人,知晓蒋义渠心有谋算了。
......
隆虑山西麓尾端,沿着蒋义渠进军痕迹,小心翼翼地,潜至山头。秋日高升于苍穹,山林茂密处,眭固立于一巨树之下,望了望远处的壶口关,又观察了好一会儿山脚的赵军营寨。
这一路来,可躲过了好些赵军斥候,蒋义渠这斯,对后路倒是这般小心。
“赵军应当没有发觉我们,动手吧!”杨丑狠狠道,这段时间下来,可把他累得够呛。
下意识地点两下头,眭固回头扫了眼麾下的士卒,状态都不怎么样。心里突生些紧张,考虑片刻:“让士兵们休息休息,派人绕行知会韩莒子,就说我们到位了,让他出城配合进攻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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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太阳西移,快日落了,按捺不住了,眭固与杨丑开始领军,出山,解决了盯梢的赵军斥候,摸向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