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大营之西,隔水便是潞县城池,城中须卜赤弇率两万并州夏军主力于此,除了太原等要地的守备,并州之军,几乎都在此城了。
“议议此间战事吧!耗时耗力终入上党,却受阻于这漳水与潞县。夏军据水而守,其河难渡啊!”升帐议军,后方有事,在前线,袁绍心里有些稳不住,焦急了。
“经过这两月的交战,夏军首月节节后退,试图拖延我军。而后月,不惜伤亡,苦守山寨,再主动后撤至这潞县。如今看来,其是欲等这上党秋忙结束!”逢纪总督赵军军情探查之事,这几日,深入上党之卒将探得的情况上报,稍做分析,此时禀道。
“须卜赤弇、闵纯!”袁绍冷冷道:“此二人,阻我大军过甚!”
“赵公,渡河并不难,漳水汤汤,且远且长。夏军据潞县而守,我军只需另遣偏军择他处适渡之处而过。夏军之众,集于对岸,正给我军偏师绕袭后方的机会。敌大军在此,壶关、长子必然空虚,若能取下,那夺上党而进军太原,当一气呵成。届时敌军并州必陷,并州陷则胡夏震,刘渊必乱。”
“谁愿领军?”袁绍当即问道。
这一问,请命者甚多,还是文丑力压蒋奇等将,夺得出战的机会。
“蒋义渠!”
“末将在!”
“你率军清剿我进军道路上,夏军余军,保我粮道无忧!”袁绍淡淡命令道。
“诺!”
又看向辛评:“仲治,大军粮草辎重调度就再辛苦你了,孤数万甲士的吃喝,尽系数你一身啊!”
在潞县城东,须卜赤弇扭了扭脖子,发出几声脆响。眺望着远处的赵营,他似乎能看出点一般人看不出的东西,愁眉紧锁,赵军给他的压力有些大了。
“这两日,赵军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吗?”揉了揉发紧的双目,须卜赤弇问道。
“回大将军,末将一直盯着,没有一点动兵的迹象?该是攻累了,欲多修整一段时间吧!再者,我军拥漳水之险,赵军也不敢强渡!”曹性恭敬答道。
眉头又紧了不少,苦思许久,似有所得。
“该撤了!”
“大将军说什么?”曹性似乎没听清楚,讷讷问道。
“潞县不能久待了!召集全军将士,向壶关撤退!”须卜赤弇肃声道:“曹性,你率三千人,轻装火速回壶关,帮助闵府君守备郡城!”
感受须卜赤弇语气中的严肃,曹性不敢怠慢,赶紧应诺。
“传令成廉,命其率两千士兵,于潞县阻赵军一日,为大军殿后!”
也就是须卜赤弇下意识的反应够快,文丑悄然领军南渡漳水,直击壶关。彼时的壶关,只不到千人的守军,面对文丑突然袭击,措手不及,差点失守。还是太守闵纯,大发城中青壮,用命挡住了赵军,坚持到了曹性领军回援。
其后须卜赤弇率大军回城,袁绍自领军五万,进围壶关。袁绍伐夏,在上党,总算是迎来了一个不小的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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