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城下,数万赵军依旧紧围着关城,不过自入冬之后,赵军就再没有对壶关发起过进攻了。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这是此时壶关的真实写照。
兵压这壶关,已历两月,袁绍自恃军多将广,夏军兵寡无依,欲攻而破之。但壶关城防毕竟坚固,须卜赤弇又下定了严防死守的决心,城中由闵纯囤积了整个上党过半的粮食,加并州刺史常林支援辎重,让夏军有着旷日鏖战的资本。
强攻不可取,袁绍的谋臣们想尽了各种办法,但面对一心死守的夏军,无用。做出过壶关而北进太原的姿态,想要吸引夏军出城,结果壶关夏军一点反应也没有。袁绍亦不可能在上党未定的情况下,真北上,再南归围城。
分军攻取上党其他守备空虚的县邑,想要诱其救援,须卜赤弇依旧不为所动,做足了放弃阖郡上下的打算。受阻于壶关,袁绍甚感无奈,袁绍有心撤了,只是碍于此前固执,有些拉不下脸面。
所幸冀州在麹义统军应对下,夏骑的威胁已渐消除,让袁绍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张郃打的好,总算替孤出了一口恶气!”在壶关赵军大营,第一时间收到张郃的战报,袁绍便召集文武,神采飞扬。
将战报传视文武,袁绍眉飞色舞的,在壶关下压抑了这许久,这算是最近得来的最令他兴奋的消息了。
“赵公,张郃此去,是不是杀戮过甚了?”帐中气氛一时热烈的时候,有一人突兀地提出。
此人崔沂,仅其姓便可知其出身世家,一身的儒雅风度,长相端正。周边的一些谋臣,闻其言,都玩味地看着这个世家子,如许攸者,面露哂笑。
“杀戮过甚?你可知我幽冀士民面对夏军遭受了怎样的灾厄?嗯?”闻其言,袁绍脸色当即冷了下来:“是否你清河崔氏,在那万俟槿的攻掠下,完好无损啊!”
听袁绍之冷语,崔沂顿时面红耳赤,一下子跪倒下来,惴惴不安:“臣失言!臣失言!请赵公恕罪!”
“滚出去!”袁绍呵斥一声。
没了碍眼之人,袁绍面色恢复正常,一摆袖:“张郃给胡夏来这一重击,若刘渊闻之,只怕痛入骨髓吧!我境内之夏骑,只怕要拼了命地北归草原了!传令麹义、高干,给孤务必将之留下!”
“赵公,麹义将军那边有报,那夏军都督万俟槿统冀州夏骑两万,自河间几度西进。麹义将军虽然多加拦截纠缠,但未有骑军的牵制,甚是艰难。如今夏军已活动到中山、常山,麹义将军紧逐之!”郭图起身禀道。
“夏军定是想通过井陉回并州!”沮授很是肯定,看向袁绍:“赵公,需命井陉方面城池加强守备,就怕阎柔东出接应!”
对沮授,袁绍是越来越信任了,听其顾虑,立刻派人传讯。
“诸君,壶关鏖战至今,我军锐气已消,克关不下,可有策教孤?”沉下脸来,袁绍表情凝重问道。
“赵公!”许攸当即起身,抱拳道:“撤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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