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磬,你能主动接过屯田改制之事,实令朕刮目相看!”召刘琤入宫,刘渊第一句话便满含着赞赏。
能感受的刘渊的语气中的“善意”,刘琤心里微松,沉稳对刘渊应道:“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不甚荣焉!”
对刘琤这般没营养之言,刘渊也是习惯了,顿了一会儿,缓缓道:“屯田改制,乃国之大事。此事当慎行,急不得。不过虽有三年之期,但前期的准备得妥当,全国上百万屯民,但有差错,便是大乱。”
“儿臣明白!”刘琤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去岁屯民逃散,屯田被侵占之事,这收尾事宜,朕亦交与你。从关中开始,一步步清查,全国上下,不管他是亲王,还是地方土豪,但有侵占国家资财,都可处置。量责量罚,你自行把握!”刘渊吩咐道。
“诺!”
“朕还有项任务交付于你!”刘渊又出声了。
刘琤心中是一阵惊讶,今日刘渊是怎么了,过往难得给他派些差事,这一来,就一大堆。心里一种想法,面上却恭谨地很:“请父皇示下!”
“左右也要勘清全国屯田,朕欲顺势对全国的耕地进行一次丈量清点。无论官田、民田,都需登记在册,此事朕亦交由你主导,民部自尚书苏双以下,皆配合于你!”
刘琤眉头少皱,低头沉默片刻,方作一揖:“儿臣领命!”
“这是个大工程,你也不必着急。饭一口一口吃,事一件一件办,切勿急功近利!”刘渊叮嘱道。
“儿臣明白!”
走出宣室,刘琤一路表情都比较严肃,以往还思无事可做,无功可立。如今刘渊一给他派差事,就是接踵而来,且没一件的容易的,好办的。
似处理贵族侵占屯田屯民的事,这就是个得罪人的活。就他所知,夏国贵族,踩着线趁机吞没的胡汉贵族可不少。有刘渊背书,让他们吐出来,不难,但作为执行者,哪怕他是亲王之尊,只怕同样遭人记恨。
还有清查丈量全国耕地的事,若天下土地于官府都有登记造册,却是好事。但真要施行起来,难度之大,可是不小。官田尚可,这民田,刘琤都清楚,夏国的贵族们可都隐匿了不少土地,隐下来的可是不用交税的。
一下子让人全数曝出来,只怕这丈量清查的工作都难以展开,夏国地方上的官吏,可没有那个执行力。且不说贵族世家,就是一般的升斗小民,你要量他的地,只怕也没多少人愿意,量多量少,都有人不服。
想得越多,刘琤心里越加沉重,刘渊给他加的担子,太出他心里预期了。民部掌全国土地、户籍、税赋,但这差事还真不好做,刘琤心里默叹。
“殿下!”满怀着心思出宫,在宫门外等候的胡赤儿立刻上前行礼。
“回王府!”从后上得车驾,刘琤大脑疯狂转动,不断盘算着。
“接下来,有得忙了!”良久,刘琤苦笑一声,深深地吁一口气。伸首探出,望着碧蓝的天空,那样澄净明亮,心中的些许抑郁似乎消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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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直入书房,取出纸张,于其上写写画画,时而揉成一团,弃之,刘琤有些心烦意乱。
“殿下,法正公子到了!”管事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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