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心里也清楚乌樾的来意,但他正在为刘纾之事恼怒,乌樾这一来,更令他心烦。看着他,心中怒意平生。
“何事?”刘渊惜字如金。
乌樾实在摸不着刘渊此时的情况,思及儿子之事,还是堆起笑容:“陛下,此前命臣带幼子承入宫觐见,这过了许久了,与公主之婚事......”
乌樾没有将话说完,满含期待,两眼紧盯着刘渊,想要得到其回复。
“乌卿,万年之事,是朕此前考虑欠周。婚嫁之事,唔,就作罢了!”刘渊不带一点情绪地对乌樾道。
脸色一变,神情一凝,笑容消失,乌樾直起腰背,看着刘渊,态度也有些生硬:“这是为何?”
刘渊见状,心中也有不满,这乌樾还向自己要起理由来了:“万年之婚事,朕另有考量!”
“请陛下,陈清缘由!”乌樾拱手,毫不怯场。若是这么不清不楚地不了了之,他乌氏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要什么缘由?嗯?”刘渊冷眼盯着乌樾:“看乌卿之意,乌承是一定要娶万年?这婚事,朕此前可有允诺过?可有下诏赐婚?”
“陛下如此,只怕难服人心啊!”刘渊的火气,乌樾感受到了,但他自不惧,硬是想要与乌承讨个说法。
“难服人心?服何人之心,只怕是你乌氏之心吧!”刘渊哂笑道。
刘渊言语诛心,蛮不讲理的样子,让乌樾大感无奈。心中不忿,昂着脖子高声唤一声:“陛下!”
“怎么!”刘渊也怒了,直接拍了一下御案,喝道:“朕不愿嫁女,汝子还欲强娶乎?”
这君臣竟然直接吵起来了。乌大人的胆子真大啊,在旁时候着侍宦女婢与近臣们见着乌樾与刘渊的争论,心中默叹。
刘渊都这样了,乌樾还能说些什么,脸色极其难看。
横眉冷对了许久,或是觉得此事自己不在理,刘渊微叹一口气:“此事确有些对不住乌承,这样吧,朕封其为果毅校尉,赐子爵!”
刘渊一向强势,此次已经有点“服软”之意。
乌樾面无表情,缓缓起身:“微臣,告辞!”
几乎是一直Y着脸,回到府中的。
“父亲,情况如何?”门前,乌承有些着急地问道。
“哼!”乌樾看了爱子一眼,心里也是一阵烦闷,直接扔给他一封诏书。
乌承双手接过:“父亲,这是?”
“皇帝给你的补偿!”乌樾冷着脸:“万年公主你就不要想了!”
说完,乌樾便一甩袖,径直往府内而去。乌承脸色微白,紧跟着,想要问清楚情况。
乌樾也懒得多说,只告诉他,皇帝老子心意已决,不愿嫁女儿了。
在书房中,乌樾怎么想,怎么气。这次他乌氏,这脸面是丢到漠南,丢到龙城,丢到北海去了。
“你亲自去郑王府,告诉郑王,万年公主之事,吾就当他从未提起过!”唤来亲信,乌樾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