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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张让凑上去:“不知有何吩咐?”
刘渊终于动了,转身盯了张让一眼,冷峻的目光逼得张让埋下头。指着刘纾对张让吩咐道:“将万年公主,送到昭台宫去幽禁,不得任何人探视!”
闻命,张让更是大感惊诧,满眼疑惑地望着刘渊,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昭台宫?公主?这......”
“还要朕重复一遍吗?”怒气上涌,刘渊对张让吼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张让吓了一跳,拱手支吾道:“昭台宫废弃多年,残破不堪,只余下几座小殿,也未经过多少修葺。怕是不宜公主千金之体居住!”
“残破就收拾收拾!”刘渊冷声道:“还用朕教你吗?”
这个时候,张让心里疯狂思索刘渊为何要对刘纾做如此安排。那昭台宫,可是“冷宫”啊,怎会安排给那么受宠的万年公主刘纾。
“你在想什么?”张让百思不得其解,刘渊阴恻恻的声音响在其耳边。
再不敢有所迟疑,张让收起各种猜测,紧着臀部躬身应道:“奴臣遵命!”
“公主......”张让迈小步,趋至刘纾面前,有些尬:“请公主,移驾!”
刘纾轻笑出了声,眼睛还是那么大胆地望着刘渊,缓缓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走到刘渊面前,对其一拜:“儿臣,告退!”
刘纾极慢地,朝着殿外走去,背面刘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敛去,泪水悄然从两眼中滑落。
刘纾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的“情意”是不为天地伦理所容的,也不会去抱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期待。她只想让刘渊明白一件事情,然后告诉他,不要想着将自己嫁出去。
“万年公主之事,给朕封锁消息,严格保密,不准宣扬出去。否则,杀无赦!”在张让“护着”刘纾出殿时,刘渊又冷冷地吩咐道。
“诺!”
待刘纾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刘渊突生疲惫,瘫坐在地面上,其后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高高的殿脊,面露颓然。
跟在刘纾身后,望着其憔悴的背影,张让还默默思索着,究竟发生了何事,到此刻,他依旧有些懵。
凡事都怕细细琢磨,张让这老阉,虽然行不了男女之事,但不代表他看不出男女之情。脑中回忆着之前刘渊与刘纾之间的状态,想着想着,脸色一阵发白,他明白了什么。
打了个哆嗦,猛摇摇头,心里不断默念,暗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张让清楚,要是让刘渊知道自己猜出了“此事”,估计也逃不脱被“灭口”的下场。
刘纾被安排在昭台宫那僻地,突然而隐秘,帝宫之中还是那样,包括宫里人短时间都未察觉到最皇帝刘渊最宠爱的大公主刘纾,被幽禁起来了。
旁人一时难知,但作为母亲的卞氏很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刘纾及笄之后,就长居于上林苑中,但几乎每日都会至寝宫谒见。
直接寻到刘渊,面对爱女心切的卞氏,刘渊都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