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荒地上的四十余个流民,反而在陈二爷的约束下竟无一人至内山寻宝。
何足道临走前,陈二爷苦苦挽留,奈何何足道生性如此,定下的事情鲜有改变。
临走之时,何足道想来是顾念与这帮人相识一场,朝着陈二爷挥了挥手。
陈二爷忙不迭低头疾跑至身前,却只见何足道将一张纸递到他的手上。
他打开纸一看,上面只不过画着一个外圆内方的图案,线条简单,也无任何文字。
陈二爷脸露疑色,何足道却早已知晓,“都说君子不可欺之以方,但沈逸不一样。若铁尖山再生变故,你便托辞走投无路,带着人去寻他。”
说完,何足道便一瘸一拐地离开,嘴上喃喃道,“你自然知道这是计策,但你有的选吗?”
“沈逸,我倒要看下你所谓的小治而后大治,其可得乎?”
“至于这帮流民,乱世是庸才的磨盘,也是能者的筛子,大浪淘沙,总会有金子。”
……
再说秦家,除了秦风交代去内山探听的李铁牛,余下的归附村民在秦守时的约束下同样无一人离开。
前一夜,秦家厅堂,秦风在烛光中和秦守时说道:
“要搁往日,怕是我秦家大肆扩张,阻力不小,如今既然村民们多有抛荒,何不趁机作为。
“待到形势明朗,以我观之,那缝隙峡谷的结界怕是还会变化,到时候我秦家大可以救援之名,顺理成章分化、吸收孙李两家。”
“而后据铁尖山以图后进,总好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秦守时看着秦风的分析,先是欣喜,而后却强压着内心的惆怅和猜疑。
原来,这秦风说到最后,竟然不自觉间透露出点微微的阴冷之气,仿佛对所有人察觉到一股冷漠感。
就在秦风眉头微皱,似乎是察觉到秦守时的神情少了几分自然时,一股天阴之气渐渐又从天灵处收缩。
而后,秦风恢复如常,依旧是往日模样。
这日在秦家厅堂,秦守时坐在太师椅上,对着诸多村民说道:
“你们既已归附秦家,便将我儿秦风此行铁尖山的诸事一一告知。如今内山如此,实属怪异,这才约束诸位。须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古人之言定然有理。”
接下来,秦守时除了省略秦风偶遇先祖秦破一事外,将蓝银藤等尽数告知,还将鼓浪门未取走的的灵果分了些,恰好每家每户都能分得一枚灵果,引来阵阵惊叹。
如此交心之举,反倒让如今已有小百人规模的秦家族人越发紧密。
且说秦守时自天地之桥塌了后,虽然身体倒是依旧强健,但对于修成练气境已然不抱希望,反而和秦风、王丰等人商量,秦家的一应俗务皆由自己亲自处置。
只盼望着省了俗务羁绊后,能给秦家子弟省点时间用于修行。
“如今看来,修仙之残酷更甚凡夫俗子之间的争斗,秦家既然已入修行之世,除了拼命修行,别无他法。你们既然已涉修行,自当激流勇进。”
众人见秦守时已拿了主意,便也就由着老爷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