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洲见到如此剑气,慨叹道:“剑气能控制成这种程度,就算不如宗门里的那些长老,怕是也相距不远了。”
如此之辈,竟不可胜数,让吕云洲对这所谓的“中都”风土人情越发疑惑。
“都说仙缘难觅,怎的这“中都”之人如此无视仙缘?”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座高塔突然闪出金光,仙家气象竟然比御剑宗的山门还要雄浑。
不久,便见空中有两个凌空微步的修士,分执华毯,竟从地面直接横跨两侧房屋,而后便是一阵嬉笑声传来。
“什么?两个至少修为在筑基境的修士都只是像杂役一样,铺设华毯?这居中之人到底是何身份?”
吕云洲细看,更生不解,居中之人面相不过十二三岁,一双剑眉朗目下仍有几分稚气。
但见少年头顶紫金琉璃冠,身着一袭月白流仙锦袍,腰间束着白玉灵龙腰带,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灵鹿皮靴。
全身穿戴,没有一样放在宗门里不是要被真传弟子抢破头的珍宝,可是此人却浑身全无修为,就似乎是个凡人一般。
左右两边的六七位修士与少年看似谈笑风生,实则颇有几分谄媚。
吕云洲混迹在人群中,只听边上的民众零零碎碎的议论道:
“这田氏在中都城果然是气派,一个没有修为的直系子弟便能够让中都几大宗门的内门弟子都鞍前马后。”
“敢问兄台,眼前这位少年是何身份?可否指点一二?”,吕云洲态度诚恳,恭敬地和周遭之人询问。
一个身穿褐色短衣的中年人看了看吕云洲,见此人风尘仆仆,便接着说道,“你是从乡下来的吧?这可是中都城的田城主家的孙子,三公子田珩。”
那围观之人见吕云洲恭敬依旧,颇为受用,继续侃侃而谈。
“这中都城,历来就是田氏的天下,在这中都城,只是田氏,不知朝廷,田氏非但族内有多位大修士坐镇,客卿修士也有数十,便是城内的四大修仙门派都得俯首称臣。”
“那你怎么还敢高声谈论?不怕惹得仙人发怒吗?”
“你才来中都不久,自然不知晓,田家众人最喜别人背后议论,尤其是喜欢别人或羡慕或嫉妒的议论。”
“这是为何?”
“某一任的田氏家主曾对中都城的民众说道,你们喜欢或恼怒田氏都好,都不会改变田氏在中都城的地位,就放心在背后议论好了。越是议论,田氏越是高兴!”
边上的民众见风头都被褐色短衣的中年人独占,便抢着介绍田氏在中都城的实力,引得吕云洲阵阵惊叹。
二人哪知,吕云洲正是通过人性喜欢攀比,来尽可能打听更多的消息。
“如此看来,这田氏莫非和我们田家上千年前是一家?”,吕云洲哪料到自己的自言自语已然压低了声音,却仍然被周遭之人听到。
当即有个民众直接跑到了高塔边上,大喊,“又发现了田姓之人了!哈哈,这次轮到我家发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