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态度倒是有几分淡然,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只是轻轻将沈宛拉入怀中,微拍着后背,似在安抚一般,然后语气平稳地安慰着娘子道:
“宛儿莫要惊慌,不过是我昨夜练功出了岔子,今天爹要去那帽儿山,别声张,徒添他挂念。”
沈宛眼泛泪光,却还是点了点头,强撑着不安去张罗一家老小的早饭。
做饭之际,秦雪看见沈宛的异样,本想打听,却被沈宛托辞不过是和秦风发生了口角罢了。沈宛不欲细说,秦雪自然不便打听,虽是疑窦丛生也只得作罢。
秦守时用完早饭后,一同随行去帽儿山的族人已然在厅堂等候多时。
就在秦守时即将踏出秦家大门,他回头朝着秦风私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以秦守时的修为,他自然没有林奇那种强度的神识,自是无法径直穿过厅堂,直接看到私室里的秦风。
只是,一种连秦守时也说不出来的不安让他自发使然,又多问了沈宛一句,“老大……老大可还好吗?”
公公的这句话,让沈宛颇有几分愕然,片刻后颇有几分不自然地回应道:“爹,秦风想必是昨晚练功练得晚了,还在房内休息。可要我去叫他?”
“不用了,他醒来后,告诉他,我走了。爹对他很满意。”
秦守时带着两个诸门弟子和几个族人走在路上,他走得很快,直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眼中却有几分老泪。
“老大,辛苦你了啊。”
青铜钟所授的法诀,便是秦风修炼一夜,也不至于乏累到这般地步,想来沈宛之语不过是托词罢了。
秦守时毕竟也非寻常那没有见识的农户,琢磨片刻便一下子明白了秦风今日的异样,定然与昨日的徐琦或与那诡异的冷漠感之间有关,支开自己想必是还有事情要了结。
眼下这个节点,老大让自己去帽儿山,带上这些人无外乎是想保全秦家一部分力量罢了。
秦守时知晓老大的安排断然不会只有这些,肯定还有不少后手。
有秦风的安排,加上又有沈逸那浩气阁的身份在,至少不用担心王丰、秦武、秦妍的安危。
“唉,既然形势如此,那么便争取去把那帮山贼收到麾下,老大要是解决了危机,这帮人回去后也好壮我秦家声势,多开垦点灵田也好。”
想到这,秦守时尽管心神不稳,但不欲让同行之人看出端倪,免得动摇军心,只得脚步更快,走在众人跟前。
众人还以为是秦守时收拢势力心切,兀自赞叹家主老当益壮,奋勇当先。
在秦守时去往帽儿山之际,王丰和秦风在私室内已有一番对话。
王丰看着秦风,满是愕然,“大哥,怎的一夜就变得如此?是昨天徐琦……?”
秦风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体力,微微抬头打断了王丰之语,“你……知道了?那么沈宛她们便……便拜托你了。”
王丰的一句话,让秦风意识到对方也察觉到了徐琦可能不知从何处发现秦家的异常。
恰好,这几日依照安排,是沈逸带着学子游历大山、广博见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