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时此时颇有几分动容,连声音都颤抖了些许,“二位肯归附秦家,是我秦家的福气。如今秦武年幼,我只得勉力支撑秦家。但我秦家承诺,自当于二位性命交关,永不相负。”
第二日,李铁牛、李明泽早早带着人布置秦家庭院,不过半个时辰便将那丧事器物逐渐收纳于地窖内。
如此举动,惹得无论是归附族人、中立村民还是孙、李两家尽皆议论不断。
围观的村民里,几个与秦家交好,只不过生怕得罪了孙、李两家而选择中立的村民略带惋惜地叹道:
“莫非这秦家插旗不过一年,便要分崩离析不成?”
“是啊,如此看来还是李家传承久远,算了下怕是传承了快上千年了吧。”
听到旁人惋惜秦家,又对李家多有尊崇,围观的孙家子弟当即出言相讥:“放屁,我孙家才是蒸蒸日上,看来很快便有人投靠我等了。”
说这话的孙氏族人得意洋洋,只觉得这场铁尖山的三家混战便要顷刻见了分晓,边上更多有说风凉话之辈:
“有修士又如何?直系根基浅薄,又得罪那仙宗御剑宗,族中三名修士,一人远逃鼓浪门,一人神死,还有一人躲入浩气阁。”
但见人群中,或忧或喜,不一而足。
突然,秦家诸门弟子谢飞拿着一面铜锣,大力敲击,一下子吸引众人目光。
而后,便是家主秦守时、分管杂物诸般事宜的沈宛等人从秦家厅堂而出,齐齐站在秦家院门之前。
众人就那么对着诸多在秦家宅院外看戏的村民们说着今日秦家有喜事要发生。
人群中有人起哄一般,“秦家哪还有什么喜事?莫非是要整族归附那孙家不成?”
“就是,秦风不是才身死,所谓的喜事莫非是这沈宛要再出嫁不成?”
此刻孙、李两家各自不乏煽风点火之辈,当即拱火道,“那也不对啊,那分明沈老先生家的喜事,和这秦家又有何关?”
听到这,沈宛脸色一寒,却还是按捺下性子,还把秦武牢牢地拉在身边,不允许其显露修为。
毕竟秦守时对今日的要事早有安排,绝不可乱了秩序。
秦守时听到众人讥讽,本不欲争论言语,但听到那对沈宛的孟浪之词,他便只是转头看向李固安。
李固安生性聪慧,年纪虽然不过七岁,修行进展破快,距离练气境不过只差破境关口,但身手已然远胜凡俗村民。
他直接御使起灵力,抓起随处堆放在庭院的横木,就那么对着刚才那孟浪之人。
那孟浪之人躲在人群之中,想着秦家可不敢随意伤了观望的众人,更是有恃无恐。
“怎么的?秦家难道还敢随意打杀我等不成?”
“打杀你足够了”,秦守时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