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祭司的话语,秦月激动更甚,在接连的咳嗽声中断断续续地说道:
“大祭司,我求求你,我只想要肚子里的孩子活着。”
“我说了,我只想要他活着。”
“大祭司明明说我寿元将尽,你既然能本事能预言,肯定也有法子帮我解决的,是不是。”
秦月脸色白得可怕,却还是在不断地哀求着大祭司,似乎连身上最后一股气也要用尽一般。
大祭司别过脸去,似乎不忍再看秦月的眼神,却见她竟然拉开被褥,强行落地,蹒跚着拉住了大祭司的脚。
“求求你,大祭司。”
见到秦月如此哀求,大祭司只好再度给秦月强调那秘法的可怕后果:
“可是,若我当真的依照那个秘法,从此六道轮回中便再也不会有你的任何痕迹了,连伟大的大巫都无法再将你从无尽岁月中召唤而来。”
“你可知晓后果?你们中土人的六道轮回之术也无法寻到你,我们巫族的唤灵术也无法找到你。”
“我知晓你的神识中有一小部分似乎寄托在某个神秘仙物上,但我也不能确保这秘法之下,那仙物能不能保住你些许神识。”
“倘若那神秘仙物也不能,那么你从此将完全不存在于世间,比中土人所谓的灵力自爆还要可怕。”
大祭司历来话不多,但面对这个相识不过半月的圣女,此刻心中却难以抉择。
他看似不愿意违背大巫的教诲,实则不愿意这个他觉得有圣女心境的女子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大祭司,你说的我都明白,我愿意。”
秦月此刻的话,决绝而坚毅,全无后悔的余地。
这一次,大祭司没有再继续苦劝,他已经看到秦月的血气在以飞快的速度消逝,若再不使用那在巫术中也堪称神秘的秘术,便来不及了。
这三日里,他已经用尽了各种方法,甚至连与玄蛇族人性命交关的巫兽都杀了两头,都未曾换来秦月一丝一毫的生命力。
被陈可为直接夺取了先天重水的秦月,非但灵根受损,赖以修行的道基破碎,连寻常人用来维系生机的天灵也已然支离破碎。
若非秦月挂念着腹中的胎儿,用极其强大的意志力勉强凝聚着神识,怕是早就在两日前便要身死道消。
大祭司对护卫的四个玄蛇族人交代道,“去准备四大石杯的巫人之血,巫血中要浸泡着这四头巫兽的内丹。”
等了约两炷香,玄信唯恐出了差池,甚至还多准备了一倍,这才送到大祭司跟前。
大祭司看到多准备了一倍的施法材料,神色复杂的看着玄信,却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只见大祭司罕见地将一直披在身上的兽皮脱下,其后背满是触目惊心的疤痕。
而后,他让族人将那内丹尽数捏碎,再将巫人之血浇注于其背上,用内丹涂抹在自己后背上每一处疤痕处。
渐渐地,那恐怖的疤痕化作了诡异的纹理,仿佛是一个咒术一般,顷刻间便有一个阵法在祭坛木屋内形成。
“你们速速出去,没有我呼唤,谁都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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