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看着挺瘦的男子眼见着今晚这架势喝起来肯定挡不住,赶紧起身关上了房门。
“哈哈,老柳,就你这谨慎劲儿,去干禁毐肯定落实!”眼睛男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指着关门的被称为“瘦子”的老柳大声喊道。
“眼镜!酒还没喝多少就开始撒酒疯了?喊这么响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公专的吗?”寝室长抬起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严肃道。
公专是公安高等专科学校的简称,也是省警察学院的前身。在这所学校里读书的学子,从跨入校门开始就是半个警察,只等着三年期限一到就回各自生源地上岗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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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寝室长大人,咱们哥几个也就今晚能聚在一起喝酒了。往后一散开来,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凑齐一桌呢。你呀行行好,今晚就把区队长的威风收敛收敛。”依旧站在的眼镜斜着眼睛看向他们的寝室长,嘴角带起的勾倒是极大。
“....行,今晚就听你的。不过你这话说得不对,得罚酒。”寝室长轻轻放下手里的酒杯,继续说道,“大家伙儿都在一个省的,一年365天怎么也得凑出一天来聚一下。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都要各奔东西永远不见一样。”
“眼镜哥,既然寝室长发话了,你这酒必须得喝了!”坐在末位的一位面庞清秀的小哥拍着桌子,附和道。
“老四!你这臭小子尽胳膊肘往外拐!平时在区队都是谁罩着你啊?”眼镜一看往日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悠的老四此时也跳了出来,忽悠着让他喝酒。
不过眼镜一看就是酒场中人,笑着打骂老四几句端起酒杯子一口闷下。
坐在旁边的老四拍手称赞,这会儿凑近了发现,这被人称为老四的赫然就是日后担任东州特警支队的排爆手,许明亮。
此时许明亮所在的酒局共有四人,分别是坐在首位的寝室长,亦是他们区队的区队长。
关门的年轻人因为生性谨慎,处事小心,平日里寝室里的其他人犯了混,或者出了什么事情也都是由他出面擦屁股。
站着吆喝的眼镜性格张扬,不过据说因为家里有点钱,从小到大都没遭过罪,走到哪都是最为活跃的那一位。
而老四许明亮,在那个大家都是九岁才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在七岁就念了书,读的还是五年制小学,所以后来到了公专,就成了年纪最小的一个。
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老四。
众人觥筹交错半天,酒也喝得差不多,寝室长从怀里掏出一包新烟拆开包装丢在桌子上,让大家抽着。
他随口问道:“你们回去以后都去什么部门?对了,我先说哈,家里给安排去了交警队。你们先不要笑,在我们那边交警可是肥差,就是一个协警编制,没掏个十万出来你还真进不去!”
“就一站马路的,寝室长你还威风个什么劲哦。话说回来,你一个区队长怎么格局这么小?尽往钱上面算计。俗!”酒劲上来的眼镜丝毫不顾寝室长的颜面,张嘴就是打脸,探身取过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后递给旁边的许明亮。
“谢了,哥。”
往日里,寝室四人除了许明亮,其他三人隔三差五的会聚在一起抽烟吹牛,每次许明亮厚着脸皮想凑进来,都被大家以年纪小给推了出去。
这次眼镜能将香烟递过来,显然是认可了老四许明亮的成长。
许明亮激动的接过香烟,问道:“眼镜哥,你家这么有钱,回去后肯定能给你疏通关系捞个好位置!是去哪里?说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这话一出,其余两人同样好奇的看了过来。
眼镜有钱他们能感受的到,在这个普遍都是传呼机的时代,整个学校的学生除了有名的几个红san,也就这家伙上学第一天嘚瑟地提着个大哥大招摇过市。
这时,眼镜却是独自端起了酒杯,盯着杯中的老黄酒晃了晃手,小小的涟漪在杯中缓缓淡开。
沉默片刻,他突然一仰头干了,然后“砰”一下将杯子重重的置在了桌子上。
“哈哈!我要去特警搞排爆!拆炸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