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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了监区?”
“不进监区,还安排我们坐办公室吗?”张伟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面色稍有柔和,“诶,我们算好的,也就干一年。那些犯人即使判个死缓也能减刑到25年,这些监狱的警察倒好,在里头干到六十岁还不一定能走。”
“在监区值班应该没什么事吧?和邵敏同事还处得好不?”
“值班除了不能睡觉,基本没什么事情。同事都还不错,值班的时候就是瞎聊。”
“感觉你瘦了。”
“我来的第一个月就暴瘦17斤!关键是我本来就瘦啊,一米七澳身高,137斤,可现在都不到120了!那时候严重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病。”
晚上无事,两个许久未见的老同学聊了许久,也喝了不少酒。聊中,陈书惊讶的发现在这儿的监狱,竟然还有打骂犯饶现象存在。
“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打犯人,觉得挺残忍,受不了。可没过半年我就变了。嘿嘿,犯人给我起了外号,叫杀手。没事的时候、心烦的时候、高心时候,或者随便什么时候,找个囚犯出来,吊起来就是一顿暴打,如果累了,就继续吊着,然后心情就会很愉悦。”
张伟冷冷一笑,面上狰狞的样子让陈书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副恨之入骨的表情,和几年前陈书撞见他在马路上执勤时完全不一样。
那会儿市里严查电瓶车驾驶人未戴头盔和违规载人。交警队也给了不少指标落到路面交警头上,张伟只能硬着头皮站马路边上刷刷刷的给人开罚单。
其实按照他后来的讲法,原本那些骑着电瓶车上下班的人本就收入不多,就这情况还给人罚钱,他心里过意不去。
所以,有时候被罚的群众指着他的鼻子骂强盗,骂土匪,他都只能赔笑。有一次还被一情绪激动的大妈给扇了一耳光,连戴着的白帽子都被扇落地上沾了灰。
旁边的两名协警看不下去,上来就按下那大妈准备移交给派出所弄个阻碍执行职务什么的,拘留几。这种事例在当时全市严查电瓶车的背景下,也是常见。
可张伟只是拿起帽子拍了拍灰尘,让人走了。
事后对外的解释是想早点下班回家,不愿多一事。
陈书知道,从在警院读书那会儿就知道,张伟其实是个好脾气的老好人。
“陈书,你根本不知道这些畜生都干了什么!”张伟呸了一口,咬着牙齿,“那些危安犯!K分子!妈的!真不是人!连孩、老人都不放过!”
着,张伟红了眼睛,抓紧了手中的空杯子。
陈书默默给张伟续满。
“昨我吊了个畜生一晚上,嘿嘿,就以前我们教官教的那几招,不过就是时间长了些。他一直在求饶,当时我就在想啊,他们在残害无辜群众时又是怎么想的。
“那畜生冲击基层阵地的时候,把裹挟来的妇女儿童推在最前面,自己手持刀斧和燃烧瓶躲在后面。人家如果不走,他们站后面直接就一斧头,眼睛都不眨!哎!”
陈书见张伟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等张伟平复下来,才将装着花生米的盘子给推了过来:“不了不了,我们喝酒。”
张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遂低下头来再没有话。
接下来俩人只是喝酒聊回忆,再不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