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站长没了心情,朱一霸默默的退出把门关上。
离开的路上,经过篮球场,看着战士们赤膊着身体在里头欢声笑语打球的场景,再联想到万一任务失败造成人员伤亡,两者一番对比。
朱一霸突然有一点点明白了站长的好意,这气自然就泄了。
等回到寝室,班长先迎上来递了根烟,在见识过站长对排长的严厉批评后,他心里的委屈同样烟消云散。
朱一霸盯着班长递到面前的烟,严肃将烟推回,接着看看对方手足无措的表情,忽的展颜一笑,还是将烟收下,打趣道:“下不为例哦。”
前边见排长首先给下了台,这会儿班长也就准备捧上对方几句:“排长,站长始终告诫我们,要时刻注意保护自己,才能保证战斗力,只有自己安全了,才能消灭敌人。”
朱一霸不动声色看他一眼,沉默片刻,道:“有道理。”
班长一握拳,犹自着:“不过每次在最后,站长都会强调在必须面对牺牲的时刻,我们也应该勇敢的承担可能到来的牺牲!”
话到这地步,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将这件事情揭过。
......
这里地处偏远,国境线两边的老百姓都挺穷,在村子里,最富裕的人家也不过是个土坯房子,就连内地一般村民住的瓦房都比不上。
不过得益于这是两个国家接壤的地儿,大片的陆地和丛林,所以还是有很多羊肠路都能走得通。
有时候村子旁边的一条河就堪堪分隔着两个不同的国家,自然而然的,走私就此应运而生,并且从来就没有在这儿断绝过。
早些年,山里头的人只要将普通的清凉油送到那头,价格就可以翻上四五倍,回来的时候再拉上一麻袋的野味,也能赚上一些钱。
逮到这种的,边防战士普遍都只是盘问搜查下就放人,像这种走私山货赚点盐巴钱混口饭吃的,还真没人能忍心抓他们。
晚上,朱一霸带着战士们在山路里巡逻,巡到半路见到明显是一家三口的行人,背着行囊往边境线的方向过去。
几个战士走出队列,按照惯例对其进行了盘问。大晚上的在这附近转悠,虽然就时间点来讲不大正常,不过对方还带着老婆、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以程序,这三人还得被分开询问、当然了,包括那个看着像是学生的孩子一样要问,问完了还得在现场签个不去缅.bei的承诺书,然后拍照留影。
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不过这玩意在站里还是有指标。主要问题还是出于这几年电诈的影响太过泛滥,单单在山那边涉及到的产业链上的人,可能就达到数十万人。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要知道,电诈不仅给老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更是在其后直接摧毁了无数家庭的幸福和稳定。
即使只依照一个电诈人员诈骗一次这种最低的方式计算,哪也是几十万的受害者,这一个个数字的背后都是一个个生活在阴影中的家庭,在被骗之后,可能因此陷入绝望和失落。
领队的朱一霸想着估计还得费些时间,干脆让队伍就地休整。打点休息的时候,他远远的发现班长一个人坐在角落,虽然照常在远望他老家的方向,不过多了几阵长长的唉声叹气。
八卦的胖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告诉朱一霸,是班长的青梅竹马年底就要结婚,所以心里难受。
早早在初中就谈过几场恋爱的朱一霸不以为然,想着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怎么也得给开导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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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边上,这次作为排长的朱一霸给班长递了根烟。
“排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