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张姐!你快看!”
先前离去的小小护士捧着手机小跑回到治疗室,站在陈书后边,和正在给他清创的女医生窃窃私语。
“你看这条评论,说是拿砖头砸的人...”
“这衣服的颜色,也对上了...”
“嘿,还喝酒呢...”
“嘘!!!”
小护士被女医生使着眼神赶走,出门的时候,还频频朝陈书瞪了几眼,仿佛欠她钱似的。
陈书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这俩小姑娘给发现了?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瞧见我们医院门口的事情吗?”
头顶上传来年轻的女医生佯装镇定的问话,陈书装着糊涂回答:“我这脑袋摔着了,晕乎乎的,赶着想进医院包扎,就没注意外头的事情。怎么了,有医闹吗?”
“哦。”女医生拖长了声音,然后手上动作忽的一紧。
“啊,我去!”原本一点不疼的陈书,突然感觉头皮一麻,显然是遭了罪,“大姐,麻烦轻点!现在是清创,不需要这么用力吧?”
“你不懂,这样弄得干净一些,防止你二次感染!”女医生振振有词道。
作为早年在派出所久经考验的治安警,陈书带着被暴打的嫌疑人、受害人、醉酒汉子各色人等,去医院治疗伤势也算得上经验丰富。
对于这种伤口的清创处理,基本上每周都会旁观几趟,看的次数一多,各种稀奇古怪的伤势统统过一眼,自然也就懂了,所以明白女医生所谓的二次感染,还是三次感染什么的,纯属是把陈书当成常识白痴在推脱了。
不过陈书还是不敢吭声,毕竟此时自己的脑袋还在人家手里。
指不定这位大姑娘一时于心不忍玉手滑上几滑,自个儿妥妥的就遭罪去了,当然了,她的不忍肯定是特指医院门口的那对母女。
到时候,对方一剪刀下去,陈书可不得冤死。
灵机一动,陈书拿出了挡箭牌:“哦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们医院门口确实有一对母女,好像是被人骗了,挺惨的。”
“呵呵。”女医生的笑声带着几丝嘲讽,“想起来了么。对啊,你说什么人会这样骗一对走投无路的母女?畜生吗?”
说着,手上的动作是慢慢加重了力道。
明显感受脑袋瓜子一阵接着一阵隐隐的撕裂感,陈书硬着头皮死撑道:“你说这人会不会临时有三急,去厕所了?可能一会儿就回去了,然后给母女双手奉上说好的两万块钱。”
“这样啊...”女医生抬起能决人生死的手,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幽幽道,“那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把钱送过去呢?”
头皮压力一松,陈书的思维就转得快多了,从侧面迂回作战,故作高深莫测道:“其实吧,这伪富二代跑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好事?我看你是脑袋被砸糊涂了吧?”女医生瞪大被镜片缩放了的小眼睛:你这家伙还要脸吗?
陈书胆战心惊的看着在眼前晃荡的双手,快速道:“你想啊,现在这个社会普遍仇富。有这么一出好戏,后边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展示文明人该有的风采!这可是顶天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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