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头。”
江禾手握长恨枪,踏步冲了出去,速度极快,地道尽头的油灯散发着橘黄光芒,一群普鲁士地道兵围坐在一起,正在商量再派谁再去看看,只见一道身影宛若流星,突然落到人群之中,纯青色的圆月扫荡一圈,所过之处,一切尽数破碎,断肢残臂胡乱四射,鲜血飞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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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米和中尉同样冲了出来,两人接连开枪,枪焰闪烁。
与此同时,前方的木板们被打开,一颗手榴弹被丢了进来,爆炸产生强横的冲击波,江禾抬起手臂护住脸庞继续前冲,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翻腾,他径直撞碎木门,长枪刺出,捅死了旁边的守门士兵。
“这小子生错了时代。”
中尉不断拉动枪栓开火,“他该是古代出色的骑士!”
汤米顾不上交谈,指引士兵冲向门口。
……
地道外,一名尉官近乎疯癫地按动起爆装置,可惜,爆炸迟迟未能到来,远处只有乌鸦像是嘲笑的鸣叫。
江禾收起长恨枪,扑到近处一发子弹击毙了这名尉官,左前方的地堡里冲出两名士兵,步枪子弹落到他胸膛,发出沉重的闷响。
汤米砰砰两枪将敌人击毙,身后二十几人前冲占据地堡口,里面的普鲁士士兵本想向外冲锋,结果却被堵在了门口,子弹在半空中乱射,不断有人倒下。
整条阵地堑壕到处都是枪声,江禾打光了左轮子弹,抄起己方尸体身上的枪弹,继续作战,一发暗处袭来的子弹射中了他的额头,若非四层钢盔防御,狙击手已然建功。
普鲁士堑壕的高度超出两米,嵌入大量木板固定,地面沉积着厚重泥水,在夜色中显得如同一座迷宫,并且左右联通着其他据点。
汤米带队向左,先锋作业小组里的爱尔兰人作战勇猛,冲在最前面。
江禾见状强硬地点了十几个人,根本不看对方的军衔,这种混乱的局面中,强硬收获了不错的效果,一支队伍聚合起来冲向右侧。
整支连队将近三百人,此时源源不断的地道里涌出来。
倏忽间,一阵巨大的硝烟夹带着尘土和白垩土飞向天空,强烈的冲击波通过地表传到了江禾脚下,将他震飞撞上侧壁,然后重重摔在地面。
炮弹在队伍中心爆炸,十几人当即死伤大半,随后机枪弹幕覆盖扫射,敌人掌握住了机枪和火炮阵地。
“哕!”
江禾撑地起身呕了口血,整个人灰头土脸,突如其来的炮弹让他无从闪避,换成普通士兵,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哒哒哒!”
机枪压得进攻士兵抬不起头,一个火力班组六人把控着这座阵地,一人射击、一人装弹,其他四人都是助手和护卫。
江禾强行咽下血水,从物品囊里拿出了一颗黑色宝石,手臂猛地一个横甩,衬衣粘着空气,带出了炸裂的脆响。
混乱炸弹在机枪阵地引爆,方圆三十米升起了恍如闪光弹的耀眼光亮,轰鸣传荡,地面像是被犁过无数遍般寸草不生,普鲁士士兵依托机枪建立起来的临时防线也宣告覆灭。
击杀数量+23
江禾冲到堑壕右侧的关口,隔壁据点的连队开始增援,中尉带人扛着一挺路易斯机枪过来才堪堪守住,弹幕横空,冲锋的普鲁士人犹如割麦子般倒下。
“守住,守住!”中尉大喊,“天亮营长的援军就能赶来,咱们都是功臣!”
混乱之中,一名中士率队进攻地堡,想要解决心腹大患,他下令动用了整个连队唯一的火焰喷射器,火龙席卷地堡内部,一个个普鲁士人宛若火炬在痛苦中死亡。
而就在这时,一发子弹袭来,将背着喷射器的士兵击毙,旁边的查理怒目圆睁,一把拎起喷射器继续灼烧地堡,恍惚间,他看见了一座燃烧的房屋,耳边又响起稚嫩的哀嚎。
喷吐火龙的喷射器在黑夜中就是活靶子,狙击手第二发子弹将查理射杀,子弹穿透颅骨,彻底摧毁大脑。
两次开枪暴露了狙击手的位置,汤米下属的狙击手“猎手”巴尼还击,成功击毙对方,然后迅速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久之后,两个炸药包爆炸,左右堑壕口被炸塌,这代表着阵地完全易主。
中尉指挥士兵抢修攻势,重新布置外围铁丝网,战事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