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昭依言走向妆台最下方,找到了那个被镂空雕饰的球体,那是他们闺房中的小争端。
她毫不留情地对着这个“罪魁祸首”发泄了一番,而后随手丢回盒内,那动作带着几分决绝,仿佛是在清理某种不堪回首的记忆。
萧陌然站在一旁,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她自认为已经妥善处理完毕,拍去手上的尘埃,准备缓解自己酸楚的腰部时,他忽然勾起了嘴角,那目光深邃而意味悠长地掠过了她丢弃的小盒,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南蜀风气开放,若再有人献上这些增添情趣的玩意儿,为夫该不该继续笑纳呢?”
苏砚昭身形猛地一滞,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猛地转身,眼神中充满了狐疑与警惕,直截了当地问:“萧陌然,你手上是不是还藏着这种东西?”
她的话语里透着不容反驳的质询。
他微微扬了扬眉,回答得模棱两可:“目前仅此一件。”
这模糊的答案,让苏砚昭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疯长。
半月之后,苏砚昭才深刻理解了他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在一个充满柔情蜜意的夜晚,他随意抓过一条滑腻的绸带,如同新婚之夜的重现,轻柔地绑在了她的眼上,剥夺了她的视线。
苏砚昭虽感疲惫,但还是本能地想要抵抗,手指刚刚触及绸带,便被他温柔却坚定地按下。
紧接着,耳边响起了窸窣的声音,她的心中疑惑丛生,正欲开口询问,却不经意间指尖触碰到一个圆润而似是镂空设计的小物件,其触感让她联想到曾被他拿出来过的避子香囊。
正当她以为又是那个避子香囊时,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这不是什么避子香囊,而是上次的那个镂空小球。
愤怒与恼火在她心中翻腾,她挥手想要摆脱这个令人烦恼的东西,却已被他敏捷地夺去。
“你不是说只有一个吗?”
她强压下满腔怒火,质问道。
他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几分无辜却又狡黠的笑意,从容解释:“那个盒子里确实只有一个,这个是改良后新制的。”
苏砚昭在惊讶之余,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你自己做的?”
她的语气中既有不解也有无奈。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神情中洋溢着满满的自豪与自信:“自然。”
“萧陌然!”
苏砚昭再也无法忍受,声线中带着些许怒意,“朝廷事务如此繁重,你竟还有闲情逸致制作这些发簪,甚至是这种东西?”
她的不满溢于言表。
而他只是调皮地扣住她的手指,两人十指交缠,他的轻吻一一落在她的指尖,嗓音低沉而略带沙哑,满是愉悦与诱惑:“只要是关乎我的小公主,为夫自然要亲自上阵。”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这份宁静与欢乐中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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