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在向他们表达自己舌头断了、不会出去乱说的意思。
求生意志如此果决。
然而瘤子脸摇了摇头:“对不住了大师,我们并不想得罪佛门,你还是就在这里去见佛祖吧。”
说罢,他拳头一握,在僧人悲苦的眼神中,一道道锋利的破风声,从空气中爆出一道道隐约成型的、毒蛇般的东西,接连不断地砸在他身上。
僧侣咬牙硬撑,体表泛起淡淡金光,但是双方实力差距很大,他的身体很快就被鞭挞成了一块块碎掉的烂肉。
其余四名白帝军见状,快速收起这僧侣的尸块,将其丢在野外林间,配合默契。
不一会儿就有几只正在交配的白头孽兽,闻着味儿寻了过来,一边继续狗样连接着身体,一边吭哧吭哧地吞噬了这从天而降的人肉大礼包。
最年轻的那个白帝军将一个串珠拿回来,交给了瘤子脸。
“老大厉害啊,刚进阶不久,这囚笼和鞭挞便已用得如此熟练,日后不可限量。”
“老大若是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他们眼睁睁看着老大吸收了这个“升格驱动”里的金光后,才纷纷恭维起来。
瘤子脸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升格驱动,关闭界面后,冷冷道:“今天这里很热闹,除了这灯塔还有两批超凡者,这僧侣算一个,他还有个同伴不足为惧,另外还有一批疑似拓荒队的,两男一女三个人,都不要放松警惕,知道吗?”
“是,老大。”
“那女的漂亮吗?”年轻的那个白帝军眼睛亮了起来。
“漂亮是漂亮,但是收起你的心思,不要节外生枝……”
教训着手下,瘤子脸突然面容古怪起来:“那两男的看起来不太正常,小心为妙。”
“不太正常?”
“跟我来。”
几人纷纷潜入阴影中,通过“阴影潜行”的能力,借助夜色掩饰,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大楼的另一侧,潜入到了二楼,就不再往上,而是贴着墙体,在外面窃听。
瘤子脸努努嘴:“这里。”
这建筑物的墙体虽厚,隔音虽好,但也架不住如此五个超凡者隔墙有耳。
不一会儿,三楼唱歌声和念诗声就隐约传了过来。
一个是激荡高昂疑似女性的嗓音,让人忍不住要在脑海里浮现高原山川;
一个是令人耳膜都觉得被强健了的雄浑男声,甚至还伴随着些许的喘息。
“啊?”
“?”
几人同时一愣。
这二者声音单独也还能能忍,但是结合在一起,却产生了化学反应,形成了奇妙的大合唱。
不能说是难听,只能说简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精神污染,令人听了几乎以为这是邪神的呓语!
“快跑。”
“这里留不得,留不得啊!”
“老大说得对,这几人得罪不得!”
五团阴影,五滩“罪犯”,几乎是同时从墙上跌落下来,失魂落魄地溜走。
深夜再次一寂。
唯有那13楼上,被不知是什么邪教教义洗脑,又不知自己早已步入圈套的可恨或者说可怜的愚民们,依旧组成狂热节拍,盯着自己寄予厚望的“邪神恩惠”降临。
……
夜晚悄悄过去。
临近清晨,最为黑暗的时刻。
徐束早已结束了吟诗作对,正在快乐睡眠,补充体力和精神。
突然,咯吱咯吱的轻微扒门声,传到了耳朵里。
这让本就在废土上睡眠较浅的徐束一下惊醒。
他在床底下狭窄的空间里,艰难转了个身,将放在旁边的“窄袖观音”划到一边,警惕无比地望向门口。
他看到门缝下,隐约可见的被挡住的光影,看到门底缝隙塞进来了一张小卡片。
接着,有个女声在外面沙雅的说:
“先生,看到我的孩子了吗?能帮我找找吗?”
找孩子?
失踪了个小孩?
徐束略感诧异,但是又不愿动弹。
于是,他背后长出了一根八蛛矛,携带吐丝,刷的飞过去,精准地粘起小卡片,折了回来。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升至二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感悟,他发现自己一阶的能力明显有所增强。
别的不说,就说这八蛛矛,现在可以不必全都展开,而是可以选择只展开其中的一根,虽然威力会比全开的状态略有不如,但是胜在隐蔽快捷。
卡片一落入手,徐束看了眼,发现是一张照片。
但是这并非他预料当中的‘寻人启事照片’之类的东西。
而是。
一张性感火辣,姿态妩媚挑逗的美女照片。
上面还写了一些字:
“快捷,方便,安全,诚信”
“进入女人的海洋,就是男人的天堂”
“白领,老师,学生妹,模特”
啊?
什么玩意,不是问我有没有看见她孩子么?
这特么小卡片是什么玩意?
徐束一下愣住,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强碱了。
这时,发觉到自己塞入的小卡片被取走了,外面的女人似乎是趴在了地上,对着门缝,清晰地、温吞吞说道:“先生,我的丈夫不孕不育,请帮帮我,我想要个孩子。”
她的嗓音清甜,听起来年纪并不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开门,一睹芳容。
徐束却硬是一愣。
要个孩子?这,这不会是上门服务的卖身女吧?
所以这一开始的说辞找孩子是个引起注意的幌子,现在的套路也太多了吧!
徐束眼睛瞪的更大了。
该死,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店固定项目么?可是几点了都……
他摸索着看了看。
发现已经凌晨四点多快五点钟了。
顿时无语。
你们见过凌晨四点半的站街女郎吗?
我见过。
未免也太卷了一些。
徐束裹紧身上的棉被,在床底下翻了个身,捂住耳朵,强迫自己再度入眠。
毕竟昨晚已经放松过一次,他现在完全没有兴趣了。
哦,当然了,本来他也不会有兴趣。
阈值高了,看不上这些。
他呼呼大睡中。
门外的女人似乎是没能得到回应。
遮住门缝的影子散去,她慢慢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徐束听到了走廊尽头,传来相当轻微的开门声。
然后是一声戛然而止的惊呼。
声音很小很小,不仔细去听的话,绝对会无视。
但是,徐束听见了。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