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下午就送过来。”
沈微慈这才点点头。
回了院子时已是中午了,门口的丫头见到沈微慈便道:“姑娘,刚才管家叫人送碳了来了。”
沈微慈问:“送了多少?”
丫头就道:“管家说临春院每月五斤的炭。”
沈微慈没多话,进了里屋。
月灯跟着沈微慈进去,低声道:”五斤炭就算省着用也只能用几天,剩下的日子怎么办。”
“怎么侯府也这么抠。”
沈微慈在外头走了一遭,现在手指冰凉,听了月灯的话靠在椅子上,沉眉思量一下,又道:“这事明日再说。”
又问月灯:“管家可说了会送多少炭来?”
月灯摇头:“管家没说,只说按各院身份拨,应该是有不同的吧。”
沈微慈点头,叫月灯去生了炭火就是,自己又坐在窗前临字。
月灯生了炭回来又看向沈微慈放在桌上的盒子问:“姑娘就不看看里头的毛领子?”
沈微慈倒忘了这个,看了月灯一眼笑:“这东西倒是可以留着,毕竟各房都有,后头有机会拿去当了吧,总有用银子的时候。”
月灯将盒子打开,见着里头毛茸茸的白狐狸毛,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暖融融的,不由道:“这么好的狐狸毛,永安侯府里的真大方,能当不少银子吧?”
沈微慈笑:“或许吧。”
到了第二日去文氏那儿问安,沈微慈特意去的早了些,她知道父亲因着要早朝,也会走的早些,便估计着时间去。
她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远远见着灯笼过来,知道那是父亲往这头过来了。
沈荣生也没想到这么早能在路上碰见沈微慈,便顿住步子道:“不是叫你不用这么早来给你嫡母问安么。”
沈微慈便细声道:“女儿是特意在这儿等父亲的。”
说罢便将帕子捂在唇上咳了几声。
沈荣生听着沈微慈的咳,他之前许久都听她在咳了,不由问:“怎么风寒还没好?”
沈微慈便轻轻道:“只是天寒好的慢些,这些日子也在吃药的。”
“昨日管家送来了五斤炭火,现在屋子里暖了,再几天就能好了。”
沈荣生听到这里皱眉:“你院子里只送了五斤炭?”
沈微慈抬头看向父亲:“五斤炭也不少了,女儿之前在裕阳连炭火也没有。”
“现在侯府的日子,女儿很满足了。”
沈荣生听罢沈微慈这般说,长长叹息一声,对她低声道:“五斤炭到底少了,昭昭院子里一月怎么也是三十斤炭。”
“京师寒冷,不比得裕阳南方,我后头再给你送去一些。”
沈微慈便感激的红了眼眶:“女儿谢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