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咋不早说啊?多找几个人过去,千万不能让高厂长发生什么意外了。”
那名张经理却张了张嘴,接着说道:“打人的小伙子,是跟翟局长一起来的!”
刘宏正要出去呢,听闻这话,脚下一顿,瞬间瞪大眼睛。
县里有几个翟局?
“你说工商局的翟局,也在咱们会所?”刘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
翟庆丰手中的权利有多大,做生意的人再清楚不过了,人家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们金凤凰会所关门歇业。
“对!打了高厂长的那个小伙子,进来的时候跟翟局称兄道弟,两人关系不一般。”
刘宏咽了口唾沫,重新坐回椅子上,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时间,才赶忙将自己手机摸出来。
“这件事咱们不能插手,谁都得罪不起,我给高镇长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吧!”
半个小时后,高远文急匆匆来到金凤凰会所,刘宏并没有出面,只安排了会所经理在门口等着他。
刚才在电话里刘宏只是说他堂弟在会所被人给揍了,并未提及夏小天的身份。
故而高远文进入会所后,铁青着脸,眼中闪烁着凶光,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架势。
会所张经理默默跟在他身后,带着他来到楼上的包厢,当房门被推开的刹那,高远文见自己堂弟正如一条死狗般在地上躺着。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鲜血,早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四十出头的高鑫见自己堂哥来了,一肚子的委屈顿时化作泪水,竟然像个孩子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夏小天都被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高鑫,小声嘟囔道:“我刚才下手也没多重啊,至于吗?”
“哥,你可算来了,这小兔崽子真狠啊,会所的老板也不来帮忙,我这顿揍挨的委屈啊!”
高鑫连滚带爬地来到高远文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高远文对自己这个堂弟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当他阴沉着脸看向夏小天,准备给自己堂弟出气时,瞳孔猛地一缩,身子僵硬在原地。
上次夏小天和县里面一众领导吃饭,他也在场。
不过高远文只是一个小小的镇长,稍微比黄威强上一些,连给夏小天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哥,你得给我出这口恶气啊,这小子欺人太甚!我都报出你名字了,这小子还动手。”
高远文回过神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听见脚边高鑫的哭诉,恨不得再给他几巴掌。
“滚一边去!”
高远文一脚将高鑫给踢开,不顾身旁那会所经理诧异的目光,以及高鑫那疑惑的眼神,战战兢兢来到夏小天身前。
“夏先生,我是青宝镇镇长高远文,实在是对不住,我堂弟他多喝了几杯马尿,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光高鑫懵了,夏小天也有些意外地盯着高远文,狐疑道:“怎么?你认识我?”
高远文干笑着点点头:“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在家常菜餐馆喝酒,我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