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俶痛哭流涕。
“我吴越之地,数十年的基业啊,历经九九八十一载,真没有想到,到我这一辈,竟然干没了啊。”
“我真是悔不该当初啊。唇亡齿寒,我钱俶,枉活了这几十岁,连这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没有能够想明白啊。”
“我原以为,顺从了赵匡胤的意思,帮着他,把那南唐给打下来了,然后,我就可以凭借着军功,在咱的吴越之地,苟活下来。哪曾想,赵匡胤这一死,那赵老三,一点也不念旧情啊。”
钱俶当着他的那些臣子们,痛悔不已。
“大王啊,事已至此。咱一切后悔,都没有意义了啊。事实摆在这儿,那赵光义,连他二哥都不认,会记着咱们的好么?”
“诸位,事到如今,可怎么是好啊。”钱俶有些焦急地问着。
“大王,咱们干脆趁着那赵光义不备,直接潜逃回吴越。咱只要回到自己的本土,纵然赵光义要与咱吴越开战,咱打就完了。”
“打,说得轻巧。咱拿什么和大宋抗衡。以前,咱们吴越之地,总是以长江天险自傲。大宋王师,在采石矶,直接架起浮桥,别说步兵,就连骑兵,也可以从那浮桥上飞越而过。”
“是啊,咱们可都是亲眼目睹了大宋灭南唐。”
“当时,朱令赟犯了两次大错啊,那曹彬引军从湖口经过的时候,凭着那十万水师,怎么也应该于江面上进行拦截。错过湖口要害,那岂不是让曹彬蛟龙入海了。南唐摊上朱令赟那种货,想不亡,都难了啊。”
“本来,那朱令赟与大宋军决一死战,啥事没有,偏偏他自作聪明,在江水中倒了桐油,他哪曾想到,在那个隆冬时节,居然会有东风吹来,他那关系到南唐危亡的十五万大军,在烈火中溃不成军。”
“说来,这也许是天意啊,大王,如今,赵光义继了大统,这一统天下,更是成了必然趋势了。大王,咱吴越,本来就对大宋臣服,臣推想,那赵光义的意思,哪是吴越那些虚名,更不是吴越的财宝。”
“大王,如今咱君臣皆被扣于这汴京。赵光义不允许咱们回到属地,无非是要夺了咱们的吴越之地啊。大王,如今之计,微臣以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舍下吴越之地,用纳土换平安。”
那崔冀刚说出以土地换平安,屋内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对崔冀怒目而视。
“崔冀,亏你想得出这样馊的主意,咱吴越人,从来是宁愿掉脑袋,也不愿意输掉胳膊的。多好的祖宗基业,多好的江浙沃地,就这样拱手让给赵光义了!”
“各位,咱现在,不交出土地,能够从这儿走出去么?有机会重整起咱们的军队,与大宋决一死战么?”
“此汴京虽为四战之地,可就凭咱几人,能够突破赵光义的重重封锁,你们以为,可以从这儿飞回咱们的吴越?再说,真回到了吴越,就咱那点兵力,能够打得过大宋王师。”
“当今之计,除了纳土求安,已经别无他法了。”
崔冀极力地争辩着。
“好了,别吵吵了,本王现在是明白了,摆在咱们面前的,与其等到战败后,土地尽归大宋,咱们君臣必有一死。真不如纳土求安,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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