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车窗被敲响了。
温斯特一只手放在后腰的手枪上,另一只手缓慢的摇下车窗,略带警惕的问道:“先生,你是需要帮助吗?”
“聊聊呗!”
诺兰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举起来示意了一下,同时证明了自己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温斯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找麻烦的,他打开了驾驶室的门,走下车来,他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挺有自信的,尤其是近身格斗,一直就没输过。
温斯特接过资料,简单翻看了一下,不过他的眉头却越皱越深,最后甚至变成了满脸狐疑。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诺兰问道。
听到诺兰的话后,他说道:“当然认识,有名的慈善家嘛!”
“同时也是这场惨案的罪魁祸首!”
诺兰补充了一句。
“可你手里压根就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凭什么相信你?”温斯特反问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是一个热心市民而已!”诺兰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热心市民?那为什么会把这东西交给我?而不是警察局局长!他的职位更高,更有资格管理这件事。”
“你以为一直包庇他的人是谁?现在芝加哥的整个警察局,我只信得过你一个!”
“为什么?”
“因为你曾经是一名阻断者!你阻止过大大小小不下数十场帮派之间的纷争,和那些暴力执法的黑警不同,你是真心的为那些底层人民考虑。”
“呵呵,别把我说的那么高大上,我已经离开‘停火’组织很久了!”
“因为斯卢特金?”
“闭嘴!那个蠢货固执的家伙以为能改变一切,可最后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打死了!黑与白、上层贵族与底层流浪汉、富有与贫穷,这些矛盾已经不可分割,而且越来越严重,凭我们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但如果没有你们这些阻断者,情况只会更糟。你应该知道,只要帮派斗争一发生,就会有无辜的平民受伤甚至死亡。”
“是啊,我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们阻止得了一时,却阻止不了一世。他们总会找到新的机会重新开始争斗。”
温斯特感觉有点累了,他真的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每次提及都会让他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像一次又一次地揭开自己的伤疤一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诺兰突然用华夏语说道。
温斯特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本质是很难改变,无论经历多少困难和挫折,他们的性格和行为方式都不会轻易改变。
你就是这样的人,无论面对多大的压力,你始终坚持正义。”
温斯特沉默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句话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那位曾对他说过同样话的老人。
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个自称为“友好市民”的人已经悄然离去。
他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