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雩风下一刻望向她,继续开口道:“你好像很喜欢掩饰自己的内心,越是在意的东西越是表现得不在乎。也或者可以说,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会让你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白晚晚都气笑了,谁让他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高高在上地指点江山。明明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但性格着实讨人厌。
“原来焦野是虚假的算命先生,真正的在这里呢。”白晚晚的语气有些冷了下来,说话也不再客气。
秦砚初安抚性地拍了拍白晚晚的手,却又觉得,也许雩风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他顺着这个思路去思考,晚晚现在不安和害怕的又是什么呢?他们隔着造化弄人的命运,隔着阴差阳错的世事,始终无法做到对彼此全然坦白。
见气氛有些凝滞,雩风迷茫地问道:“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倒像是真的后知后觉感到困惑。
白晚晚觉得这人也是厉害,一顿疯狂输出之后,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自己若是话说得重了点,倒像是欺负他似的。
清菡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旁边光明正大地偷听了一路。她觉得很有意思。在她看来,白晚晚和秦砚初心眼都不少,居然能被说到哑口无言。她倒是有些佩服这个雩风了。
只是,这个人带给她的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为何?她对他的面目并无印象,而从他的身上,也感受不出妖族或是魔族的气息。他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雩风,你从哪里来的?”清菡快步走上前,走在雩风的身侧,微微眯着眼睛问道。
“我从北方而来。”雩风的清冷目光划过清菡的脸,而后望向她的眼睛,眼中神色稍缓。
“我们以前见过吗?”清菡与他对视着,却发现完全无法看透这个人。他的眼神清透坦荡,好似包罗万象,又像空无一物。盯得久了,她反倒有种被对方看透的感觉。
“应该没见过吧。”雩风淡然笑道。
“哦?应该?你也有不确定的事?我还以为你一切都尽在掌握呢。”清菡眉梢一挑,神情有些娇蛮。
白晚晚和秦砚初相视一笑,心道这不知道算不算一物降一物。清菡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也是没谁能克得住了。
舒清歌落后他们一点,她竖着耳朵断断续续地听了一些,莫名察觉到一股暗流涌动。
她拉了拉慕俞的衣角,暗戳戳地低声说道:“你觉不觉得气氛怪怪的?”
慕俞点了点头,目光如炬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人看起来不太简单。我要多盯着点他。”
安长离是个普通人类,自然走路速度比不上他们。等他好不容易追上了众人,发现已经快到扶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