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初看着眼前好似无忧无虑的白晚晚,神思有些飘远。脑中无数场景交错间,他好像依稀望见了从前。他目光悠远,含着淡淡的忧伤,眼中似乎只剩下白晚晚。然后他走向慕俞,对着他低语了几句。
慕俞表情一僵,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向了街市中的一家铺子。
一开始白晚晚还兴致勃勃,但是,在接连开出几件廉价的物件,白晚晚出奇地愤怒了。她一时上头,又买了十个盲袋。不出所料,依然没有转运。
白晚晚像只战败的公鸡,整个人都蔫蔫的。她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抖了抖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有些懊恼,更有些后悔。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那双手呢!
秦砚初站在白晚晚身后,弯下腰将一个布袋垂在白晚晚的眼前。白晚晚接过一看,居然是一袋金子!
“徒儿,你这是哪里来的?”白晚晚惊喜道。
“刚刚让慕俞去当铺换的。师父你想买多少都可以了。”秦砚初嘴角一弯,笑得有几分宠溺。
“不买了不买了,为师决定金盆洗手。”白晚晚觉得为人师父,必须以身作则,不能玩物丧志。更何况,这事儿着实有点丢脸。
白晚晚抱着这袋金子笑得合不拢嘴。过了没一会儿,她脑中灵光一闪,跳起来叫道:“我想到引蛇出洞的主意了!”
白晚晚神采飞扬的语调引得大家都看向她,她很享受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
“什么主意?”凭着相识已久培养出来的默契,舒清歌十分捧场道。
“秘密!”白晚晚拿捏着姿态,故作神秘道。她掂了掂手中的金子,笑得眉眼弯弯。“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来从长计议。”
秦砚初指着一个方向对白晚晚说:“师父,我刚刚跟这里的人打听过,那边有一间可以观海的客栈,临海的阁楼很不错,我们可以在那里落脚。”
白晚晚奇道:“徒儿,你什么时候打听的?”明明大家都待在一起,徒儿怎么总能有这么恰到好处的贴心呢?
秦砚初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道:“在师父你忙着拆盲袋的时候……”
“哈,这样啊。我们还是赶紧去那家客栈看看吧。”白晚晚讪笑道,企图转移话题,将自己的黑历史抹杀掉。
秦砚初领着大家来到一家名为“聆海阁”的客栈门口。几个人看起来就身份不凡,小二连忙热情地迎出来招呼道:“客官,住店吗?需要几间房间?”
“师父,你和小师叔一间房可以吗?”秦砚初回头对白晚晚温声问道。
“啊?小师叔?”白晚晚之前也是随口胡诌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望了一眼舒清歌,两人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哦,可以,徒儿你安排就好。”
“小二,来两间观海上房。”秦砚初对小二彬彬有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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