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贺丘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据我所知,白姑娘是兔族的吧?不过你看起来对兔族不太了解呀?”
“你怎么看出来的?”白晚晚心中警铃响起。果然顺眼不了半刻,老小子搁这儿憋啥坏呢。
贺丘再自然不过地说道:“哦,就是见你和狐族少主能有这样的关系,感觉挺意外的。”
昨晚他被白晚晚怼了一通,便想起之前曾派人去深入打探狐族和兔族的事,还真让他打探出一点东西。
狐族和兔族因为领地临近,一直是冲突不断的。两族可谓是宿敌。不过,奇怪的是,八百年前,两族却偃旗息鼓,井水不犯河水。只不过,长久的战争所造成的仇恨却横亘在两族之间。所以他看到白晚晚和秦砚初的关系这么融洽,才会心生疑惑。
更何况,上一次,尊上在讲述和虎王豹王的过往之前,也曾提到狐兔两族的敌对情况。当时他就感觉,这狐族少主似乎很不想白晚晚知道这件事。也许,这其中可以大做文章。他面色深沉地想着。
不待白晚晚说话,秦砚初便抢先道:“师父对我一见如故,与我做师徒的心意十分坚定。她还时常教导我世间之事只有三件,别人的事,自己的事,和老天的事。我们管好自己的事便好。你说是吧,贺护法?”
对秦砚初一“箭”如故,又碍着他和自己绑定了生死、只能得想办法将他带在身边的白晚晚有些心虚。不过徒儿这反应,似乎有点大呀。
却听贺丘不肯放弃地再次开口,他的话中若有所指:“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佩服二位。在狐兔两族那么深的恩怨之下,还能有这么纯粹的情谊,着实很不容易啊。”
贺丘装模作样地感慨一番,看得白晚晚只想翻白眼。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她要是看不出来,除非她瞎。
慕俞听着这些话,有些担忧地望了望自己少主,然后又瞧了瞧白晚晚,暂时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这也是他一直所担心的点。他怕自己少主最后会空欢喜一场。
舒清歌的内心又在蠢蠢欲动了,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小本本,记下源源不断的灵感。不过到底显得有点不太仗义,于是只能安静地吃瓜。
虽然已经看透了贺丘的心思,白晚晚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人都是喜欢听故事的,而且她对自己和秦砚初的关系有信心,都绑定生死了,还能离咋地。便顺着贺丘问:“什么旧怨?”
贺丘看着白晚晚若有所思:果然不知道么。
他没有回答白晚晚,而是转而问起秦砚初:“听闻白姑娘有旧疾,不知狐兔两族的纠葛仇怨也算合理,可秦少主也不知情么?”
秦砚初嘴唇紧抿,眼中是黯然的神色。他刚想开口,便被白晚晚打断。
白晚晚似笑非笑地看着贺丘,不怀好意道:“我听闻贺护法对狼王心存爱慕,才这么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又因为狼王和虎王豹王交好,对他们心生嫉妒,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对于此等传言,贺护法怎么看?”
贺丘一脸吃瘪的表情,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指着白晚晚气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白晚晚倒是笑眯眯地总结道:“所以呀,都是听闻,谁知道真假呢?对吧?”
舒清歌摇了摇头,幸灾乐祸地想着,你惹谁不好,非要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