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丹内的百姓都在城外耕作,而刘继隆还需要为百姓分田的事宜忙碌。
在分田前,山丹的耕地需要重新丈量,为此,刘继隆返回城内后就忙碌了起来。
他让人用府库中存储的麻布制成布尺,自己带着三十余名直白用木尺为布尺记录距离。
同时,挖掘水渠、修理河道、管理牧群等诸多事宜,还需要他亲力亲为。
索勋率几十名马军去北边打探祁连城情况,练兵的事情则是交给了张淮溶。
吐蕃经营河西这些年,基本没有开拓什么新的水利设施,所以刘继隆经常要带人前往城外,看看哪些地方可以修筑堤坝,哪些地方的河道需要修理、加固。
从七月初九忙碌到十五日,随着布尺制作完成,刘继隆这才请张淮溶领兵,率领直白们开始丈量山丹城耕地。
与此同时,他也带着百姓们开始拓宽耕地的土壑,将土壑挖深,在山丹向南五里外选择了一处地方修筑堰堤。
一些流向四方的小溪也被刘继隆规整到了丹水中,一些小河则是因为工程量太大而放弃了。
忙忙碌碌到二十日,离开山丹城十二天的索勋也带人返回了山丹。
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返回,好在没什么人受伤,就是马匹掉了不少膘,需要好好喂养一段时间。
“咕噜……哈!”
大口喝下一口水后,返回山丹的索勋才将目光投向了刘继隆和张淮溶。
山丹的变化他看在眼里,虽然只是初见变化,但他可以想到日后山丹的改变。
“那祁连城距离此地一百二十里,四面城墙都是缺口,城内屋舍都被番贼捣毁了。”
“想要修葺城池,最少需要调派五百人,才能在入冬前修葺好两面城墙,其它两面城墙和屋舍,恐怕需要等明年开春后,再耗费四个月的时间。”
索勋坐回了位置上,目光看着张淮溶。
此时张淮溶略微皱眉,因为调派那么多男丁,显然会拖慢山丹这边的进度。
但祁连城对于山丹来说确实重要,所以他还是决然拒绝了索勋的建议。
“城外的堰堤、土壑倒是可以等等,可秋收在即,调五百人给你,这恐怕不行。”
“不如等到秋收结束,届时我多调兵马给你,如何?”
“那不行!”索勋皱眉道:“番贼最喜在开春和秋后劫掠,我若是按照司马之言行动,那万一番贼入寇,罪名由谁承担?”
索勋可不管春耕的事情,他只知道修筑祁连城是山丹的头等大事。
万一山丹被祁连城方向的番贼入寇,那他可就要为张淮溶背锅了。
“你……”
张淮溶见状想说什么,却见刘继隆突然起身:
“祁连城确实重要,反正耕地还在丈量,不如先停下堰堤和土壑的事情,调三个团与五百民夫,随索果毅前往祁连城。”
此言一出,索勋与张淮溶纷纷看向刘继隆,面露错愕。
索勋是不相信刘继隆选择帮自己,张淮溶则是不相信刘继隆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
只是出于对刘继隆的信任,张淮溶还是艰难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队伍三日后出发,不得有误……”
“好!”索勋闻言起身作揖,随后向外走去。
这些日子他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回来三天,自然要好好休息。
瞧着他离去,张淮溶这才脸色难看地看向刘继隆。
“刘别将,这件事你恐怕得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