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两个字,造反。”这是个沉重而严肃的词汇。
“是要暗中行事么?”
洪范再问。
try{ggauto();} catch(ex){}
“不,恰恰相反,得要你正大光明、真名实姓,闹得越大越好――但不能以缇骑名头,全以你个人身份。”
许龟年摆手回道。
“本座会答应这件事,也是因为你已不同以往。”
“你如今是在榜天骄,是一上榜就排八十二的天骄,是不满十九岁的天骄,是天下公认有望登上榜首的天骄。”
“你去淮阳国造反和随便一位天人交感去可大不相同。”
“淮阳国暴政多年无人关心,直到段天南一去震动天下,待古意新二去妇孺皆知。”
“以你堂堂‘赤沙’之名,可继为三。”
“这样,你若愿意去淮阳国,一应成绩,本座可以给三倍武勋,也算你还了人情。”
“若有危险,你随时离开就是。”
洪范立刻就动心了。
詹元子事后,他自觉比前两年洒脱,但心中还是会习惯性的“算账”。
加入缇骑一年多,算上追拿曾道奇与本月的接应任务,洪范共得了二百七十点武勋。
横向比较,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数字――耗羡归公这种事不是年年有的。
就算未来洪范保持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恐怕还需要八年才能兑到半部心仪武典。
以他的进步速度,着实等不了八年。
功法转修向来是越早越好的。
收益之外则是风险。
淮阳风氏仅有一位天人‘千里一步’风间客。
而他闭关已有二十年,不问世事。
小心行事,风险是可控的。
“提督,我还有最后一问。”
洪范凝神问道。
“淮阳国之事若成自不必言。”
“若是不成,我岂非成了一国一王杀之而后快的反贼?”
“这你不必担心。”
许龟年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
“有一说一,本座行事是有圆滑之嫌,对你说这话恐怕不够分量。”
“但山长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言必信、行必果!”
谈及顶头上司,凉州提督哪怕远隔神京数千里,也不自觉地端正坐姿,不敢靠在椅背。
“哪怕风间客破关而出洞开天门,也远不会是山长对手。”
“况且淮阳国现在的烂摊子总要有人担责。”
“你不管做出多大事,便是移了山填了海,自有他老人家作保。”
许龟年言之凿凿。
洪范听得明白,此言不是敷衍,而是对“生机转轮”关奇迈之人品战力有着不可动摇的信心。
静室之中,两人已将能说的、该说的说得干净。
“明白了。”
洪范重重点头。
“我会尽快南下。”
他收拾心情,起身告辞。
临出门时,洪范又驻足回身,认真行了一礼。
“多谢提督栽培。”
这一次,许龟年举了举茶杯,庄重受下。
次日,六月二十。
洪范往器作监去,一方面是将自己的决定告知庄立人,另一方面是想查一查淮阳国的历史资料。
后者自是担心,但事已至此,只得尽力相助而已。
泡在书架与案牍里半日,再结合掌武院提供的情报,洪范对凉州以南的封国有了大概认知。
二百零一年前,淮阳风氏因功成就王业,统治三郡之地,共二十城。
辖地内如今有三个二等世家,四百万丁口,五万天风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