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咒术界从未陷入混乱,直到你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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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是希望,也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放下私情,以绝对的公正对待,那才是——”
“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还没等高层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完长篇大论,五条悟已经开始扣起了耳屎。
倒也没真扣,就是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少年抖着腿打断道。
“你们好像把我的话误会成我会保护你们,但是我想说【不会变成那种情况】以及【帮助你们】的是——”五条悟抬起单手,食指扣住镜架的中框。
墨镜缓缓摘下,露出如霞如空的瞳眸。
“如果我在场,我就能保证不仅能放走藤丸和夜蛾,还能把在场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干净。”
吔!!
那一瞬间,杀气涌现,咒力的波动穿透半空。
噔!!!————
巨大的反震力将墙面震碎,人形的虚影在半空划出笔直的轨迹,如陨石轰坠般捶打而来。
数道黑影将包括夏油硝子在内的几人包围,但五条悟只是同样迅速地抬手。
无形的波澜掀起微风。
【术式.苍】
浓郁的波纹扩散开来,血肉激荡,骨骼震颤,半空中晕开血气,仿佛被发丝隔开伤口,半空之中的术师们被风的呜咽捕捉,身体在瞬间被剥夺了控制权。
“呜!!”
痛呼声连续响起,旋即便是数道重物砸入墙面的声音,在五条悟为圆心的领域边缘,一级术师们毫无抵抗力地被嵌入墙面。
透明的墙壁将术师们压迫得无法动弹,宛如被看不见的巨手碾压,按入水泥之中。
但与此同时,审判室高层所在帘子背后也传来隐晦的突响。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那边有声音或者气息,即便是五条悟,也并未在那边观察到咒力。
当然,这本来就是针对五条悟的陷阱。
五条悟的六眼能够做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测,并且能够看穿术式和咒力流动,但是并不能够透视,就像他没办法看见别人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一样,只要隔着一层咒力,他就看不清那一层咒力之下的咒力。
而高层遮盖容颜的帘子往往覆盖着浓郁的咒力,所以五条悟也不知道帘子后面藏了多少人。
所以他才会说‘十二个’刺客。
隐藏的刺客忽然向着夜蛾的方向冲去,他是高层饲养的死侍,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最优解的判断,自然是用人质进行要挟。
事实上,本来高层之所以纵容五条悟来到高专,也未曾不是动过‘让五条悟培养和其他人感情,方便以后要挟控制’的心思。
只是他们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不过不管如何,此时正是践行效果的时候了。
刺客向着夜蛾冲刺,极速奔驰的身体扭曲化作残影,几乎和地面平行,手中的刀刃已经捕捉到了能够划开夜蛾脖颈的路径。
然而。
“偷袭的话战斗起来就会很没有意思呢。”
砰!!
在此刻完全没注意到的边路,藤丸立香轻巧地踹出一脚,脚面从侧正中刺客面颊,接触的瞬间,刺客的脸就已经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凹陷,骨头粉碎。
“呱!!”
“嘿咻!”
踹击的瞬间空气中炸出半圆状的涟漪,多层波澜轰然炸开,宛如火箭发射般,刺客化作足球,最终连带着自己冲刺的动能整个人撞飞向五老头的方向,穿过他们的帘子嵌入墙面发出巨响。
藤丸立香,可是一开始就说了有‘十三个’一级术师的。
虽然他的硬实力理论上不如一级术师,但是在对方完全不做防护的情况下,再借用对方自己的高速冲刺,借力打力,很容易就能够把人踢飞出去。
这就是‘逻辑’!
“切,果然还有吗。”
而五条悟则是丝毫不意外,逐渐迈开脚步。
审判室的房间布局就如同歌剧院,高层都是在突兀的二层包厢结构内坐着,而被审判者和辩护人只能够身居一层,仰望他们,也没有连接一二层的阶梯。
但是五条悟不需要阶梯,术式的性能让他能够踏空行走,宛如踩在透明的台阶之上。
所以他就在高层们慌乱的叫喊声中,逐渐走近他们。
最终,站在同一海拔上,几乎面对面。
五条悟身上的气息再也没有平日里和同学打闹的嘻嘻哈哈,而是变得极端的平静和漠视。
术式苍开始运作,强大的引力让这群老不死的肉体开始发瘪,喉咙上青筋暴起,呼吸也成为奢望。
眼球突出几乎射出眼眶,充血,失血,肌肉坏死,死亡便是逐渐逼近,而五条悟则恍若未能见到般继续说。
“我出生在五条家,不代表我会听你们的话。”
“我呆在咒术高专,也只是因为夜蛾带我离开你们这群人,这无聊至极的深院。”
“而之所以一直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虽然无能又贱畜,但就是适合领导这个同样风格的破岛。”
是了,正是如此了。
天生孤寒,五条悟就不能与人共情。
但即便如此,为了天下苍生,他她妈的就是牺牲!就是隐忍!就是退让半步了。
而这半步,便是踏马的伟大!踏马的善!
即便以后可能无人知晓,即便日后可能无人领悟,即便可能死前身旁也无同道之人,仅有将其认定为“怪物”敬而远之者,他她妈也落子无悔了!
地表最强生物,却从未打破法律,击溃人规,处处为弱小的同族忍让。
地表最强?
是地表最温柔哇!
五条伟大,无需多言。
但——
“这一切都建立在,这不会进一步让我恼怒的前提下。”
五条悟顿了顿。
“这是最后通牒,老不死们,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们不是咒术的统领,而是属于我在处理那无处安放的善意时需要工作起来的废料场。”
空气几乎安静地能够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
所有咒术高层的老人都不敢说话,只有五条悟享有开口的权利。
“而我现在,正值青春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犯个小错。”
“例如.....当我的朋友,我的老师,以及我自身,当对你们这些猪狗的不满抵达峰值,我便是不想再忍,不愿再忍,即便日本因为失去你们这些饭桶,失去你们的资源,因为我管不过来而死伤无数,我也要———”
“把你们全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