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不想在未来黯淡无光的日子里,还要每天忍受面前这人的刺激,选择了一劳永逸。
“因为我信命。”
他重新捧起粥碗,喝下一口,“在我十六岁那年,我遇上了一位算命先生,他说我是天生的富贵闲散命,但时逢乱世历经生死后才能应现,我那时不信,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什么!
厉知棠惊诧万分,“所以说你和我哥是天定姻缘!”
“……我吃饱了,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楚惟完全没了胃口。
厉知棠还沉浸在玄学的妙不可言中,听到楚惟吃饱了,呆呆的就收拾起了桌子。
很快满脸纠结的青年拎着食盒走到了卧室门口。
能看出对方显然还有话想说,但楚惟不想再多费口舌,“我要睡了,不送。”
“啊,哦哦。”厉知棠赶紧开门走了出去。
蒜了,都说是天腚良缘了,啃腚没问题,感情嘛,重在培养啦!
瞬间想通了一个困恼已久的大难题,厉知棠如释重负,拎着食盒蹦跳走远。
房间内。
刚刚撒下弥天大谎的楚惟心情烦躁,拿起大床上多余的那只枕头,狠狠扔到了地上。
生动地演示了安慰别人时一套一套,轮到自己时只想拿根绳子吊一吊。
东升的太阳透过窗户照进了卧室。
楚惟正在气头,看见代表了希望的朝阳,咬了咬牙,拿起床边柜上的遥控关掉窗帘,然后遥控一扔,就躺回了床上。
怀揣着怒气睡着的人梦中相应的会出现一些糟糕的画面,例如楚惟的梦中,他就回到了第一次遇见厉承川的时间段。
看着坐在主宅大厅沙发上的衣冠禽兽,楚惟想都没想,瞬间就拔出背后的刀冲向了对方。
然后,就被大门冲进来的持枪群众一通扫射,打成了筛子……
再然后,筛子就醒了。
“哈——”
楚惟猛地睁开眼睛,急促的大喘了几口气。
床边,正欣赏着亲亲老婆睡颜的厉承川语气关切,“做噩梦了吗,阿惟?”
原本面色难看的楚惟在看见厉承川时,变得更难看了。
“你怎么回来了。”他坐起来,向着大床中央靠过去,显然很嫌弃和旁边男人的近距离接触。
厉承川看着楚惟的行为,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咬咬后槽牙求证,“早上的时候,阿惟明明才说了我们是天赐良缘,怎么才过了一上午就变卦了?”
闻声,楚惟瞬间皱眉在房中上下打量着。
“怎么了?在看什么?”厉承川跟着对方的视线往房顶看了一眼。
并不是很明白此举的含义,光秃秃的房顶有什么好看的。
“你用监听器偷听了我和厉知棠。”楚惟一番观察下来毫无发现,但完全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
厉承川的笑容彻底消失,“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第二个选项?例如……”
“没有。”楚惟秒回。
厉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