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调皮的笑:“嘿你当时不干!你不信当时把学费给我我教的比你们老师还好。”
“……”是这样是这样,又忽然想起来,无可奈何道:“那天你又在跟二哥整啷个嘛?话不说气不出的,搞的刘达哥哥还不好意思得很,转过来转过去就看你俩板脸。”
他就不说话了,笑容绽了一会儿,慢慢也收回去了,埋着脑袋不大好意思道:“我哪里有板脸啊。”
“你问刘达哥哥!在宾馆那天早上,买来的包子稀饭你也不吃哥哥也不吃,跟你说话你也不理跟哥哥说话哥哥也不理,整得像刘达哥哥惹了你们一样,人家转来说起你们没感觉啊?本来达儿哥哥喊你们住一间屋是怕你人身地不熟不习惯,你们倒好,给你们提供了专门吵架的空间。”忠承摇摇头,做出老大人的样子:“晓得你跟二哥硬是,从我记事起你们就一哈儿你丧脸过去一哈儿他丧脸过来,还一哈都说二哥最像你,搞的像有啷个深仇大恨一样。”
老张像个正在受训的孩子,一味一声不吭的红着脸。
“人家这哈儿娃儿都恁大了,信有信欢都读小学了,你们也是,大事也在吵,小事也在吵,像个娃儿样儿。”这就轮到儿子神气老子丧气了,忠承望他把烟叶割的像儿时的自己写作业一样,愈发语重心长:“人家看着笑不笑人嘛,几十岁的人了,加二哥你们两个一百岁的人,搞得像上辈子是冤家一样,人家老话还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是巴不得拿到外面去一哈人都晓得。”
“一哈都不懂事!你不晓得的事多得很,你那阵儿。”他忍不住笑起来:“你那是那哈儿打少了,你没遭挨打,没打过你几回。”
“……”噎住,马上使刀奋力插到土里:“所以现在二哥才以暴制暴。”
“……”老张努努嘴,笑而不语。
忠承继续插刀:“欸——这好噻,你就是这样教二哥的,所以我看现在二哥也是这样教信有的,都是以暴制暴,欸代代相传冤冤相报!嘿,你打你儿子你不心疼,我看你儿子打你孙子你心不心疼,我看你舍得他打不。”
老张憋着乐:“我不心疼。”
“你不心疼前年过年哥哥打信有你去拉他整啷个?你望着二哥吼啷个?你该就让他打呀,你该就让他哭呀,你还赶快拿红包哄他欸,你啷个不拿红包哄我呢。”
老张架先还憋着,后面愈发收不住,又是气又是笑又是咳,没等咳完,又听忠承道:“我也只是这样说,马上我一上班去了哪个还来说这些呢,你想有个人给你们说和一下都没得。”
老张的笑容渐渐淡了:“哪阵儿去上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