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的弟弟一下从板凳上摔下来,下巴一下磕到灶台沿儿上,板凳又弹跳到他肚子上,卤菜也掉下来,猪耳朵混着红油辣椒和蒜末葱花砸了他一身。
把孩子抱起来,先还以为是流的血,只听到孩子哭的震天响,和他大张着嘴时一下就能看到的,将将冒出来的被血包裹着的两颗门牙。
那可是满嘴的血啊。
那可是当妈的身上的肉啊。
哎。
严重些的还在头上,灶台上有个吃水果的小叉子,孩子摔倒时叉子先掉下来,不知怎么磕到他头皮上了,一道冒血珠的小条子。小条子隐在头毛里不易发现,嘴唇却一会儿就血鼓鼓的肿起来老大一块。
黎书慧心里感到其罪难恕,上上下下吊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陈启明回来虽然没明说什么,她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紧张的囫囵不清了。
这时越到年底,各行各业越忙的不可开交,忠承这阵也是,好像所有事情都在这时候集中算总账来了。领导群众客户,父母亲戚女朋友,忙的天不见亮出门,黑灯瞎火不见回家,忙的眉头拧成了一道山川,中午吃饭都像打仗一样,难得周末有时间陪叶舒吃个饭还一直催她:“一会儿吃完了跟我去趟姐姐那儿。”
“叫你吃晚饭啊?”
“旭东摔了,我过去看看,也好久没去了。”
“那你下午不赔我去医院啦?”
“......要不明天再去?明天一早去吧,我下午搞不好还有其他事。”
“......”叶舒这一阵总是工作总是加班加点,压力一大就容易吃不好睡不好,作息一乱更吃不下睡不好,恶性循环似的,抵抗力免疫力就跟着刷刷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