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增银:“就不推房子你也不可能熏腊肉,这是啷个天气呢,恁热的天你挂腊肉,那不是道教?!”
张建辉:“人家哑巴吃汤圆心头有数得很,要你在这里操心。”
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老张还是在坝子边上挽四五爪绊扣出来,昨天就说搞的,可夜里编烟叶实在闹的太晚了起不来。他在一旁挽,几个孩子在一旁捣乱,对绊扣失去了兴趣的孩子或蹲在身前拿棕叶逗地上的虫子,拿恁黄色的将发出来的棕榈芯去了骨头,把棕榈叶撕得细细的,配在头上当头发,扮电视里的公主和女侠。
也有调皮蛋去摘棕榈的果实来砸弟弟妹妹的脑袋,使一串串鹅黄色的小籽散落得到处都是:“傻子,看着没有,哈哈儿要跟你龟儿一个巴巴掌。”
年纪小的弟弟妹妹们气得把几个哥哥追得满屋前后跑也还不着手,不解恨,老张护着小的,朝大的骂:“哈哈儿要把你嘴撕烂,哪个喊你兴龟儿龟儿的,你是哪个的龟儿啊,要打你的嘴。”
“来打噻,我深怕你不来。”男孩子得意的挤眉弄眼,一拍屁股呼啸而去。
“管他好大的娃儿,这个年龄段都始终是千翻。”鲁仁姝何时走到他身边来,但听她客气而关切道:“你屋里那个找回来没有?这哈儿在整啷个嘛,还转来不,还是就恁样出去了唛?”
“哪个晓得啊……”老张见她半天不挪步,才搡她:“……问那些整啷个,转来不转来,未必你把他奈何得了吗?”
鲁仁姝登时讪讪的笑:“话倒是恁说哦,毕竟嘛是你喂恁多饭长大的嘛,又不是猫儿狗儿,出去了也没得个声气儿。”
“……”老张暗自猜想各中细节是谁走漏了风声,又想他再不转来恐怕以后转来房子也不在了,不晓得是搬到石岩还是石塘,怕以后再转来,想看也找不到。活生生的恁大个人,管他谁生的,来打电话也好,书都不读了在外面乱跑......他的眼框忽然滚热,有个小女孩子跟他学挽扣时不注意割破了手指头,小东西呀一声,抬手望一阵,也不哭闹,伸出受伤的手指头专心致志的盯着他,他于是酝酿一阵预备说话:“你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