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发又接过去:“像他幺舅小姨皮肤,他们皮肤白,皮肤白的人晒也晒不黑,你那到处跑耍不是,这里东跑那里西跑,跟宏娃儿一样,不晒得黢黑?”
大家又来说潘宏,左幺妹瞧着他:“今朝的潘宏没得啷个声气儿呢,往回数他最积极闹热,今朝啷个没得声气儿呢。”
他吃饱了,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感冒啊,身体虚。”
左右两个人的脸色都好看,斜对面的潘寓搡他一句:“脑壳虚。”
竟然难得潘宏没有怼回去,只是默默的笑着,长长哎一声,双手揣口袋更往椅子下面滑。
陈德芳训自家孩子一样敲一下筷子:“没喝酒都醉了,不好好坐你看你把你哥挤哪儿去了,筷子都不好拿了,还不坐正。”
信好瞧他一眼,继续吃,他却越发得寸进尺,脑袋干脆靠过去:“没喊他喂我都好得很,就是他我才恁虚的,躺恁多天下不来床。”
“......”信好被一口叶子呛到喉咙管,面上看不出什么,却霎时耳朵根子后面都红了,着急找水,饮料在潘宁那边,没等他递过来,忠传的杯子已经端他手里了:“海椒都在菜叶子上,慢慢吃嘛。”
潘宏看他一口喝光一杯水,又转过去咳了好几下:“骑摩托车从达县过来,你说好远嘛,连夜转来的,你不晓得那个晚上骑摩托车好冷,风往颈子里面灌的,真的是冷得惨!”
潘达喝一阵酒吃两口菜:“你个人不穿厚点怪哪个,晓得要骑恁远的摩托车还不穿厚点,没把哥哥冻着已经好得很了。”
左幺妹总是将目光放在信好身上:“是,恁远你骑摩托车转来,感激好你哥哥当兵身体好,不然你还没得办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