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出门来买油条和蛋糕,又在腌菜老太太那里买了两个糖蒜,老太太道:“谈你哪个侄女屋里起火把房子烧了唛?你晓得不?”
老张莫名其妙:“哪里哪个侄女房子叫火烧了,你在哪里听到的?”
老太太道:“早上在这里碰到了,以前你卖烟经常到你跟上站着的那个老头儿,喜欢点根烟翘啊翘的。说好些时阵儿没看到你,谈你老房子那个侄女房子遭火烧了惊点儿人都一哈烧死了。”
“......”老张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太太一面做生意呢,叫他站到边上去,等他自己想起来:“你就恁好的记性?你谈他屋里好几个兄弟啊!”
封增银,老张才想起来,又说侄女:“哪个侄女啊。”
“我晓得哪个侄女啊,光听他在谈,早上来站我这摊摊儿前面不走,我说他叽叽咕咕的谈些啷个欸,说是猪圈那些都烧着了,不是听到猪叫的话恐怕两口子都要遭烧死,房子烧了半头,感激好没烧到羊圈这边来,猪跟牲口鸭子被烧死了。”
老张才想起来他说的是黎祥琴王正书两口子,黎书慧的亲侄女:“......”
“谈烧的柴唛,晚上煮了饭火舌退出来没扑熄,在灶膛门口的,半夜十一点过听到畜牲叫爬起来看才看到火燃起来了。一哈都烧精光,从灶房烧到环堂屋,晓得她那房子是横着建的唛,睡瞌睡的房圈屋还没没被烧,还有环堂屋外面靠坝子边的粮食还没被烧。感激也警醒哦,不然的话大半夜人烧死了都不晓得。恁大的火燃起来你里面的人能跑得脱啊?你开玩笑,莫说火把你烧死,就是那高温都把你烤死了,恁热的温度。”
还是月头初一上去烧香看了来,两口子身体都好好的,精神看着也像矍铄的很,曾发儿邀了羊子在新岩寺底下的树林里耍,两个人摆龙门阵,还谈王正书现在的羊子生意搞的好得很......
封增银还是过年前在街上碰到的,听谈封佑要结婚了呢,后面也没得信儿了,倒是听说封乃幺转来在张霞屋里,不晓得两口子又是啷个发展。腌菜老太太摆的龙门阵不祥尽,她毕竟不是老家那旮旯的人,封增银说话又东一句西一句的,房子烧了大半头,不晓得两口子现在是不是还住在另外半头房子里。
老张原想打个电话给李贵问一问,想半天也懒得打,问那些整啷个。不过心里又惦记着,预备看哪天天气好,或者等歇两天十五上去看看。
回屋里来,黎书慧没在床上,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来客厅见洗手间的门关着,因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去,预备是淘米煮点稀饭,去厨房转了一圈,又回来在沙发上坐下了。
电视声里伴着黎书慧的咳嗽和细微的呻吟,不过电视一打开,时间就过的悄无声息了,好长一阵,她人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是厚厚的疼痛颜色,她扶着腰站门口望一眼老张,又望一阵电视,脸上的疼痛像退了些,板着脸回老张眼前回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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