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旭哼一声:“哪种人嘛,她就看到你穿的环卫这身衣裳她就晓得你是哪种人,她就晓得她弄了你会来给她搞给她收拾。你凭她给你发工资噻,她不甩你哪里来事情做哪个给你发工资啊,还不感谢她。”
忠承笑道:“搞不好就有你——没喊你去扫喊你去翻。”
忠旭:“就是噻,关键就是他没有个人来扫过个人来翻噻,他没摸到这个东西没闻到这个味道,莫说外头,有的人个人屋里都没摸过!个人屋里卫生她都没动过一下手,你谈这些,哪个听嘛,空话噻。”
忠承:“这个东西是自觉的人不需要监督他也自觉,不自觉的人你就是发了奖励,他还是不自觉,你只能说管住大部分!要想每个人都有恁高恁自觉,那,一下两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莫紧着吹空龙门阵哦,进去吃饭,等哈儿里面菜都冷了,把她三个晾屋里整啷个,你哥哥还从中午就开始研究你们晚上吃啷个,吃完了一哈走,一哈看花灯去,旭东哪天就谈要跟他同学去都没准他去呢,晚上你们一路,去晚了不一定就进不去。我等她来把这里湿垃圾一起拎下去,这个地上的油是拖不完的,一天到晚都是油。”
去年中秋信好正好逢休,早上转三江来给老张送的糍粑和月饼,单位发的东西也拎了一些转来,又按忠传的意思去了冉开国的墓园,中午本来说要在潘达屋里吃饭,最后饭没吃成,空肚子一直饿到晚上回家。忠传那时还道他要在三江吃了夜饭转来,或者跟潘宁去街上吃米粉,屋里没准备他的饭菜,想他和潘宁要明朝才转来动筷子,结果两位母亲在外面散步,他转去什么都没有,出来街上吃的砂锅米线。
这座城市,好像不管哪家店哪个馆子,出来身上都能闻到一股麻辣味,忠传到家信好正洗完澡出来准备洗衣裳,忠传约闻到衣裳上的味道,十分惊讶他竟然没在三江吃夜饭,手里的衣裳不给信好,自己拿到阳台来准备晚上泡了再洗。
不过这衣裳等她洗漱完出来,信好已经在盆子里把它泡好了。
忠传今朝晚上像犯轴似的,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出门去散了一圈步转来,饭菜仍是出门前的模样,规规矩矩的摆放在餐桌上,桌布罩着,盘子叠盘子,里面的菜已经发凉,看着像隔了好几天的剩菜。
不会再有人突然跑回来找吃的了。
月亮像个透明的大饼挂在前面挡风玻璃那一方小小的天空上,没开灯的驾驶室被周围延绵几公里的汽车红色尾灯映亮,潘宏在货车这一行跑了这几年,晓得每逢过年过节高速必堵,虽然给的钱高,但明智的都应该找个近道而不是每每堵在高速上过节。可他好像习惯了,并从心底里觉得这才是该有的正经过节仪式,即使没货可拉,空车也要来高速上堵一堵,看看月亮,看看星星,看看首尾不见的车尾灯,看看远方满目看不见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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