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个想的,在身边都管不住,转去没得人管不是更要翻天,那已经有一个出了门就见不到人,再把这个也放转去?
忠承笑道:“该准备转去了,他这个思想已经够前卫了。
忠旭像挨了批斗,心里气恼,旁人说她还不要紧,儿子这样一说,脸上笑不像笑:“我还把你耽误了。”
旭东:“你没把我耽误欸,你把我教养的恁好,我感谢你,再啷个嘛我这也算从小在大城市长大噻,没见过五湖四海唛至少见过了五湖四海的人噻,你至少没把我变成留守儿童没把我变成孤家寡人啊。我上回跟你说过我们那个同学,他妈妈把他带到上海来,把妹妹放在老家,那不是更造孽,没得妈老汉,还山卡卡里面上个小学走一两个小时,我好久怪过你嘛,玻璃心。”
他反而调转来搂着忠旭的脖子安慰,母子谁也没注意一旁老张的神色:“放心,你不是经常说了唛,有出息的人随便啷个都有出息,没得出息的人,再啷个给他铺路把他弄到皇帝的位置上他还是没得出息,你生的,你还不晓得吗?你还不相信吗?”
忠任他推着走:“我要相信。”
青舒同外婆和母亲在一家店门口看店里的老师傅刺绣,一针一线,送出去收回来,眨眼就出来一朵小雏菊。有两个外国姑娘站在一边惊叹,青舒原本只竖着耳朵听,在叶舒的怂恿下,逐渐开始流畅的跟她们介绍起来,两个姑娘越惊讶,高冷的小女神越彬彬有礼。
老张跟着停下来等她们,不自觉望着她同旭东道:“跟你妈老汉学炒菜嘛,学厨师,二天出来个人当老板。当官的家里出来的还是当官的,农民屋里出来的还是农民,你在厨师屋里出来,你也去当厨师。”
忠承转过头来道:“当官的屋里出来还是当官,这句话的意思不只是老一辈的关系人脉在那里,还有人家从小就教育往那条路走,人家晓得啷个走往哪条路去当官。”
但显见姐姐脸色不佳,话说一半,又咽回去了。
大城市的夜整晚不灭,忠旭的饭馆在一处三甲分院背后的丁字路口,倘要拼了命挣钱,店里通宵达旦的也有生意,前几年来两口子就是没日没夜的熬着。可现在明显不行了,陈启明的腰受不了,忠旭熬个夜下来两边的法令纹也绷不住,有时候拖到凌晨两点,最晚两点半,肯定是要打烊的。
忠承他们十一点半从古镇逛完直接回家,旭东还想去周边的广场转转,三辈人后面坐地铁去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