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姮接话:“你的意思是,色尘师兄,就是这样一个怪物?”
希衡点头:“他是色之欲的化身。”
“色之欲……”白姮陷入沉思,“色尘师兄的确喜好美色,之前他就因为拈花惹草,而被师尊训斥过好几次,但我没想到,色尘师兄原来不是人。不行,我要将此事告知师尊,免得国师府受色尘师兄所害。”
希衡拦住她:“难道你以为国师府只有色尘一个怪物吗?你难道没有想过,澜真国师为何会容忍色尘?他是修道之人,注重清心寡欲,怎么可能容得下色尘这样急色的弟子?你再想想你的其余师兄,是不是也都有着这样那样,不同于寻常人的毛病?”
白姮仔细想:“二师兄喜好美食,曾经,三天三夜不停止进食,差点将自己撑死。”
希衡道:“这是食欲。”
白姮再道:“三师兄喜好做官,为了能够在官场上不停往上爬,三师兄甚至和九十多岁的高官母亲有染……”
希衡道:“这是权欲。”
白姮越想,越觉得整个国师府的确不对劲。
可是,国师府是她长大的地方,她怎么肯相信呢?
白姮摇头:“不,六欲指的不是眼耳鼻舌身意之欲吗?我师兄他们虽然古怪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
希衡道:“六感互通,所以,世界上不存在单一的六欲,比如色尘代表的色之欲,便涵盖了双眼所见之美、耳边所闻软语、鼻见所嗅女儿香,以及身上触碰的感觉,意识流连的快乐。欲,往往是六感的夹杂。”
这下,白姮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碎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师兄们,的确有莫大的问题。
那自己的师尊呢?师尊会不会是更大的魔头?
白姮不敢问出这句话,实际她的心底已经有答案了。
她深吸一口气:“你见识非凡,修为非凡,举动也非凡,你知道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东西,你到底是谁?”
希衡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完成你的使命,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否则,你生生世世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永远都是他们手心的棋子。”
白姮面色惨白:“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求你告诉我!”
她猛地朝希衡跪下。
希衡将她牵起来:“你知道花朵和花茎的关系吗?”
白姮不解。
希衡将冤孽欲望的化身为花朵,白姮为花茎的事情告诉她。
白姮简直就像在听一个神话故事,她道:“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才能彻底杀死他们?”
希衡道:“对,所以澜真国师从小抚养你,又不好好教导你,更是引得你和楚王世子认识,偷尝禁果。他的目的便是你生下孩子后,继承你的一半力量,这样的话,他就永远不会死了。”
白姮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