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处,华妙琴轻啜一口香茗,眸中闪过一抹愤慨之色,续道:“岂料那恶贼富举生,见我三人姿色出众,又年岁尚幼,竟生出不轨之心,一面继续蛊惑乡民围住我们,一面暗中派遣高手,企图趁我们不备,行那掳掠之实。我等岂能坐以待毙,愤而出手,斩其爪牙数人,不料此举却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引来了更大的风波。”
解子音接过话头,语声铿锵:“我等奋力击退那批宵小之徒,未及喘息,又逢百余人众,皆是江湖中的狠角色,高手隐匿其间,交手间方知,此乃白莲余孽,如今借弘阳宗之名,横行于世,广结恶党,无论是黑道匪徒,还是乡间地痞,皆为其所用,更甚者,以诡计诱骗无辜百姓,其势在陕西如日中天,河南、山西亦有其影踪。
“见此恶行,我等岂能坐视,加之对方欲擒我们三人,自是又一番血战。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且熟谙地利,我等虽奋力抵抗,终是难敌,只得且战且退,隐匿行迹,连山庄同门亦不敢轻易相邀,以免牵连甚广。”
云歌听罢,秀眉微蹙,不解道:“缘何不与山庄弟子会合?莫非那片地域,我梅花山庄竟无弟子吗?”
子音摇头,解释道:“那倒不是,实则是那片地域山庄弟子本就不多,加之我等不想因此事,而让山庄引起江湖与朝廷的注意,故有意隐匿行踪。
“然弘阳宗势力盘根错节,加之本土势力相助,不过旬日,我等行踪终是被其洞悉。一番激战,虽斩敌数十,却未能令其打消恶念。脱困之后,我等心生疑虑,弘阳宗为何对我们紧追不舍,似有深仇大恨?”
言及此处,解子音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三人虽年幼,却非等闲之辈,武艺自是不弱,姐姐慧眼如炬,定能察觉。以我三人手中长剑,布下剑阵,即便是江湖顶尖高手,亦难轻易破之。我们欲脱身而去,更是轻而易举。弘阳宗若真知我等实力,此举着实令人费解。”
百里云歌见说,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却又难掩好奇之色,轻声问道:“弘阳宗此番穷追不舍,莫非其背后定有不可告人之秘吧?”
解子音颔首应道:“正是,云歌姐姐。我们后来决定深入虎穴,暗中跟踪几位弘阳宗弟子,偷听到对方之话。原来那富举生狼子野心,欲将我等生擒活捉,作为修炼那骇人听闻、为世人所不齿的‘演揲儿’邪术之用。”
“演揲儿?”百里云歌初闻此名,不禁蹙眉,眼中满是不解。
三女相视一眼,面颊微红,子音笑中带涩,望向苏凝梅:“此事还是由凝梅为云歌姐姐解惑吧。”
苏凝梅略一沉吟,便向百里云歌细述了“演揲儿”邪术之诡谲与淫晦。
云歌听后,面色骤变,红晕转瞬被怒意取代,愤然骂道:“弘阳宗之徒,竟与元蒙宫廷中那些荒淫无度之徒无异,此等行径,简直有辱人伦,天理难容!”
见云歌如此动怒,苏凝梅忙出言安抚,语中却也不乏对白莲教及其根源的深深忧虑:“姐姐息怒,白莲教恶行累累,历朝历代皆难以根除,其根源更可追溯到遥远的西方佛门。
“据说那极西之地,虽名为佛土,实则暗流涌动,杀戮、淫秽之事不绝于耳,妖魔鬼怪横行。李唐盛主太宗皇帝遣玄奘法师西行取经,本意虽善,却未料西方佛门亦非净土,多有诱骗欺诈之徒。我华夏儿女,或因无知,或易轻信,实乃可悲可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