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雁衡道:“世道艰难,只有从贼才能活命,乃上位者之过,却不是我等能选的。”
李元徽听到这话,更有兴趣了,“那你为何要投军,为何又要见我。”
常雁衡朗声道:“为盗贼,劫掠富户商船,活的虽然快意洒脱,但这却不是我的志向,我看将军来到江淮之后,收容流民,让军士屯田,且严明军纪,于百姓秋毫不犯,常某虽然是盗贼,却敬佩将军的远见,原为将军效力,共谋大业。”
李元徽又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好,你既然来投军,那就要守军中的规矩.于校尉说你勇略过人,现在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常雁衡道:“将军请吩咐。”
“好,来人,去把张镇恶给我叫到校场。”
李元徽这边带着一众人等去了校场,另一边,听说有好戏看的老朱也跟着张氏兄弟来了校场。
合肥城内的一众将校和兵士都聚在校场。
当着许多人的面,常雁衡上了马,随后纵马疾驰,左右开弓,连发八矢,全部命中靶心。
适时,天空之中有一支鹞鹰飞过校场,掠过众人头顶,常雁衡急发一矢,应声而落。
众人全都惊呼叫绝,连声叫绝。
李元徽眼中更是惊异连连,心中直呼捡到宝了。不对,这宝是自己送上门的。
“哈哈哈哈,好弓马,我不及也,可敢与我比试一番马上枪棒?”
张镇恶拍着手走上前,看着马上的常雁衡问道。
常雁衡看见张镇恶赤发黄髯,一副异象,必不是易于之辈,心下自然也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比斗?从来没怕过。
两人各持一把木枪,没上枪头,前端还用棉絮包上了,各自沾了一下白灰,随后上马,于数十步外对峙。
随着令旗一挥,两人同时拍马向前,向对方疾驰而去,两骑相交而过,只一回合,胜负立见。
常雁衡坠于马下,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看着错骑而过的张镇恶高呼道。
“承让了。”
张镇恶低头看着自己肋边的一抹白痕,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身手,好胆略。”
原来刚才两骑相交,电光火石之间,常雁衡的枪擦到张镇恶的衣襟,但他自己为了躲避张镇恶的枪却只能坠于马下。
按照这种比斗规则,常雁衡自然是赢了。
张镇恶翻身下马,和常雁衡两人来到李元徽所的高台前。
“拜见将军。”
李元徽笑道:“张镇恶,这位手段如何?可能入你的眼?”
张镇恶冷哼道:“这位兄弟勇力过人,与我在伯仲之间,虽然刚才那番比试是他赢了,不过若是在战场上,他可是死定了。”
常雁衡大笑道:“这位将军所言极是,我不过是用了巧力,但战场上身披重甲,我刚才那一下可是不会对这位将军造成任何伤害,自己却落了马,两军交锋之中,自然是凶多吉少。”
李元徽可是见过张镇恶在睢阳城外率众蹈阵,按照评书上说,那就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万人敌”。
能得到张镇恶的认可,那肯定是身手差不了。
姓常,当过盗匪,还是钟离人,猿臂善射勇猛过人那不就是老朱的老乡,天下奇男子常十万?
常遇春,字伯仁,号燕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