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兄长口中的“亲戚”。
————————
“一双被诅咒的眼睛?怀疑能够反向影响主人的神智?”
看着报告上那位“心理医师”给出的结论,弥彦那浓厚的眉头紧紧缠成了一团低声道:“真的存在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除了长门以外,这份报告记录的人,有整整三十个。
当然,除了长门以外,都是匿名的。
“那位心理医师算是一个有着特殊且罕见才能的家伙吧。”
云川敲了敲桌子,随口解释道:“她主要的任务,就是作为拂晓成员的‘心理医生’,通过问话和接触的方式观察评估他们的精神状态。”
而这三十人就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代表,存在的问题就是情绪化、噩梦和嗜杀。
对于这个结果,云川倒是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毕竟就连十岁以下的孩童手中都沾了数条人命,哪怕是木叶都会由带队老师保护下忍去杀山贼。
宇智波富岳甚至奇葩到把三岁的儿子带到战场,让其亲眼去目睹战争中彼此厮杀、憎恶的人们。
当鼬问他为什么那些彼此陌生的人会进行毫无意义的厮杀时,富岳理所当然道:这不是人与人的争斗,而是国与国的争斗。
是的,没错。
每个国家似乎都有无尽的理由,每个国家似乎都有无尽的诉求。
资源、仇恨、政治、人口、环境……
既然是人就有自己的诉求,有了诉求就会滋长出欲望,然后挤压他人的生存空间。
但他们不去想办法做大盘子,反而盯着那点蛋糕打生打死……
当然,云川对忍者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只是为他们的死感到惋惜,如果他们成为他手中的工具,本来是能够创造更多价值的。
无穷无尽的战争,连年不断的冲突。
人的生命就像是细碎的雪花,在战火之中化成残缺的水雾。
甚至不需要去触碰,就会融化在天地里。
以忍界这种战乱不止的恶劣环境和残酷血腥的教育方式,这些从小被培养成刽子手的家伙没有心理扭曲才是怪事。
相比之下,对于拂晓的精神状态,云川还是非常重视的。
他要的是军事方面的战力,哪怕退休后也能担任教官,不是一群麻木的杀人工具,战争停止后只能报废在家。
没有驾驭强大实力的思想,只是暴走的野蛮狂徒罢了。
经过那位“心理医师”的几次心理辅导,拂晓成员们的心理问题倒是缓解了很多。
“唉。”
念及此,云川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呢喃道:“归根究底,还是要军事改制和改革教育啊……”
想要彻底改革一个国家的思想风貌,制度永远都是无法忽视的终极问题。
忍村的重要经济支柱,除了大名的拨款以外,就是所谓的任务份额,
忍者居然是通过完成雇佣任务赚取资金,其中忍村只作为一个平台从中进行抽成。
这种完全任务雇佣的性质,根本就是一个雇佣兵组织。
在战争时期,集结这些“雇佣兵”的理由,却又变成了所谓的“家国”。
简直就是不伦不类的东西,哪里像最高军事国防机构?
“对了,老大。”
弥彦的目光从报告上移开,抬头看向云川好奇地问道:“这个什么‘心理医师’,现在还在城里吗?”
“……她啊。”
云川回过神来,看向窗外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所望之处是东北方,淡然道:“她被我派去雷之国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了。”
“我告诉她,学医救不了雨之国,也救不了忍界。”
轰隆隆!!
与此同时,在一座高耸入云、云雾弥漫的山峰上,云隐村被划过天边的白蟒裹挟的雷声唤醒。
“阿嚏!”
云隐村的医院病房内,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打了个喷嚏。
“医生?”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下意识露出关心之色。
他皮肤黝黑的脸上画着深蓝色的菱形妆纹,那半白半绿的发色看上去也显得格外怪异,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肉眼可见的迷茫气息。
“不用担心,弗卡依。”女人摆了摆手,气质恢复原本的温婉,看向男人微微笑道,“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成为人柱力,让你感觉很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