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认望嘉禾道:“遇到你之前,我还以为自己一辈子当个贼,不过现在不是了。将来我的孩子也不有个当贼的爹。我挣了功名,将来肯定给你们娘俩好日子过。”
嘉禾骆远说得对,一切都在改变,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她跟沈云亭的事已经过去了,将来越来越好。
“我保证绝不纳妾,每个月工钱都上交给媳妇。”骆远道,“就是有一点我做不好,就是打仗总要在外,陪媳妇的时候少了。”
他说的时候并腿红脸,羞涩又满脸诚。
嘉禾笑了下道:“现在陪媳妇时候少,待往后天下太平,你得空了,不是吗?”
骆远脸上露笑回道:“那必须是。”
嘉禾接道:“爹爹认了你当义子,说我同你成亲,亲上加亲。”
骆远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下:“你觉如何?”
嘉禾了许久,道:“我觉可以。”
骆远:“小禾苗,你、你……”
墙那头的沈云亭怔住,掌心指尖掐出了血,隐忍藏在心里汹涌的情绪站在墙边。
墙这头骆远大笑把嘉禾扛了起来,高兴地在原地转圈:“我要娶小禾苗了!”
嘉禾晕乎乎地道:“别这样,先放我下来。”
骆远忙听将她放了下来。
嘉禾道:“成亲不是小事,还有好些事需要准备,得先禀报爹爹,后准备聘礼嫁妆以及婚书。”
骆远道:“那我现下立刻去找你爹,告诉他这事。明日我们就始准备,争取在和你爹回凉州前把这事办了。”
嘉禾愣道:“这急?”
“那当然急。小禾苗这好,我不快些别人抢走了怎办?特别是那个沈大脸,我他一直贼心不死。三年前若不是他捣乱,如今咱孩子都能喊爹娘了。”骆远哼了声道。
嘉禾垂眸道:“不的。”
骆远道:“就是不,我也早些娶到媳妇。”
嘉禾默了片刻,答应道:“好。”
得了嘉禾应许,骆远兴冲冲地跑去告诉永宁侯,大晚上把在喜宴上喝得醉醺醺的永宁侯摇了个清醒。告诉他要亲上加亲。
只要嘉禾愿意,永宁侯自是没什不同意的,当即点了头。
下个月月初是个黄道吉日,婚宴定在那日。
决定好了一切,次日,嘉禾随骆远去了云胭阁置办成婚要用的头面。
去了之后发现云胭阁所有成婚用的头面全人买下了。不光是云胭阁,整个京城都找不到成婚用的头面。
除了头面,婚宴用的喜烛、婚服、喜饼统统都买不到,好像有人将整个京城操控了起来,为了不让她成婚煞费苦心。
所有买家都告诉嘉禾,昨夜丞相府来人将所有东西都定走了。
嘉禾气笑了,马车回到永宁侯府大门前,嘉禾让骆远先回府,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隔壁丞相府大门前,扣响了丞相府的大门。
门房将她引至沈云亭书房。
沈云亭正端坐在书案前,似乎在等她已久,见她进来,起身走到她跟前:“你来了。”
嘉禾哂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我为什来?”
沈云亭不否认。
嘉禾道:“你为了不让我同骆远成婚,故意买下了全京城办婚宴必须用的东西,是煞费苦心。”
“我买下这些东西只我将来的夫人用。”沈云亭道,“你若是要,做我的夫人。”
嘉禾垂眼苦笑问:“一定要这样吗?”
沈云亭道:“是。”
“那好。”嘉禾转身离去不再多。
沈云亭衣袖之下双拳紧握:“站住。”
嘉禾停下脚步,没回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就算没有那些东西,我也同骆远成亲。我的确要一场风光的喜宴,可若没有也不影响我的决定。”
沈云亭道:“如果你嫁的是我……”
嘉禾:“没有如果。”
沈云亭抿紧了唇不作言语。
嘉禾低头湿了眼眶:“为什要逼我?为什你一定不让我好过?前世今生,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连我嫁给自己嫁的人,都不能如愿?”
沈云亭沉默了半晌,垂下眸眼睫颤,问:“他是你嫁的人?”
嘉禾道:“是。”
沈云亭问:“你喜欢他?”
嘉禾回道:“我喜欢上他的,他那好。”
沈云亭苦笑了声:“嫁给他你一定过得好?”
“我让自己过得很好,比前世好。”嘉禾答。
“好。”沈云亭眼眶微湿,在那一瞬心中沉重的大石彻底落地,心里眼里满是过去嘉禾凑在他跟前说要嫁给他一辈子在一起的样子。
“祝你新婚吉乐。”他终是口道了句。
“多谢。”嘉禾毫不犹豫跨出书房。
永宁侯府,骆远正为婚宴的事急,嘉禾回来了,笑对他道:“没有婚宴也不要紧,天地高堂尚在,到了吉日吉时拜三拜是。”
她刚说完这,外头来了一队人马。那些人手上抬五六十只箱子。
嘉禾抬眼瞥见那一个个箱子里装首饰头面、喜烛、喜饼等东西。
站在那些人前头的子墨口道:“奉沈相之令,给程姑娘送贺礼,祝程姑娘与骆将军新婚吉乐。”
“多谢沈相心意。”嘉禾一转身朝身旁流月道,“你去账房支一笔钱给丞相府送去,永宁侯府不能要他的。”
“姑娘万万不可,您若是送了银两,咱不好交差。”子墨道,“沈相说,只要您过得好,一切都值得。”
“他还说,这段日子他很忙,姑娘的婚宴他不来了,送这些只是聊表一点心意,请姑娘不必介怀。”
子墨说完这番带一队人马撤了。
自那之后,沈云亭仿佛的在嘉禾眼前销声匿迹了。
嘉禾专心准备与骆远的婚宴,到了婚前前一日晚上,喜帖也发了,府中也备好了酒菜,只等明日一早吉时宴。
接近冬末,久未下雪,偏嘉禾成亲前一晚,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嘉禾一身喜服,抬眼望向窗外肆虐的风雪,心中不知为何隐隐始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