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
青衫走地仙轻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然而,周围的同伴们纷纷摇了摇头,表情中流露出犹豫和不安。
带路的张家走地仙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都是张家自己人,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地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青衫走地仙紧锁眉头,感觉带路的走地仙似乎心中早有打算,但他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带路的张家走地仙沉吟了片刻,眉头紧蹙,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他低声囔囔自语,声音虽低,却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听见:
“我们可以测试一下,这张载山是否真的流淌着我们张家血脉……”
他的话语刚一落地,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一股无形的寒意弥漫开来。
在场的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们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流露出惊恐和不安。
他们深知,这个提议背后所隐藏的沉重含义——一旦证实张载山并非张家血脉。
他们所面临的,将不仅仅是简单的家族纷争,更有可能激起张泽专大帅的怒火,招致无法预料的报复。
尽管张载山并非张家的血脉,但他仍然是张泽专的孩子。
这一点,无论真相如何,都无法改变。想到这里,众人不禁为之一滞,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青衫走地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带路的张家走地仙。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内心的挣扎和矛盾愈发激烈。
而其他同伴们,也纷纷陷入了沉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暗愈发浓重,灯光透过溶洞光滑的石壁洒在众人身上,映照出他们脸上的复杂表情。
而那位带路的走地仙似乎并未将他们的疑虑放在心上,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准备工作。
他轻轻吹起口哨,清脆的哨声在空气中回荡,不一会儿,一只下墓獾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熟练地伸出刀子,果断地割开了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液立刻滴落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血液涂抹在獾的身上,仿佛在赋予它某种神秘的力量。
随后,他取出一块木制砚台,巧妙地将其固定在獾的背上。
就在这时,青衫走地仙忍不住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你怎么敢用这个……”
显然,他已经认出了那是什么。这种东西极为危险,哪怕是在张百忍老爷子的眼中,也是禁忌之物。
张老爷子曾多次告诫他们,不要轻易触碰这种东西,以免招致不测。
带路的走地仙却毫不在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旧的瓷瓶,轻轻旋开瓶盖,从中倒出一滩油腻腻的物质。
那物质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你们不必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带路的走地仙淡淡地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青衫走地仙仍然满脸担忧,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心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忧虑。
而其他同伴也纷纷面露难色,显然,他们对于这种做法都感到不安。
然而,带路的走地仙却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他的动作越发熟练,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昏暗的墓穴中,带路的走地仙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塔香。
他轻轻地将它放在一旁的木质砚台上,然后用一小块松香仔细地固定住,确保它不会轻易倒下。
没过多久,塔香便开始吸满了油脂,那油腻腻的质感让木制砚台显得格外恶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味,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走地仙点燃了塔香,火光在墓穴的幽暗中跳跃,映照出他那张凝重的脸庞。
他轻拍了一下下墓獾的屁股,仿佛在鼓励它一样。
下墓獾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走地仙目送着下墓獾消失在墓道的转弯处,然后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众人等,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好了,各位,我们还是回到金佛那边去等等吧。下墓獾已经去了,我们应该给它一点时间。”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跟着走地仙,穿过昏暗的墓道,回到了金佛所在的宽敞墓室。
“你们跑哪去了?”
张载山已经从那阵被贪婪所迷惑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
尽管不久前,他还在幻象的迷惑下迷失方向,但在自家老爹精心准备的保命护身符的庇佑下,他终于从那片幻境中挣脱出来。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原本跟随自己过来的几位走地仙踪影全无。
张载山心中涌起一丝恐慌,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些走地仙暗中布下了陷阱,企图陷害自己。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嘴里忍不住喊道:“喂,你们几个,到底跑哪去了?别吓我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张载山的心跳加速,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轻率。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护身符,心中默念着老爹教给他的咒语,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直到他目睹几人陆续回到了金佛墓室,他的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忍不住开口质问。
青衫走地仙闻言,却只是笑呵呵地回答道:
“少帅,您不用紧张,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呢?”
张家人一直以来都以团结着称,即便是权势显赫的奉系张大帅,对于天门张家人也是和颜悦色,亲如一家。
张家的走地仙在江湖上广结善缘,帮助过许多人,资助过不少军阀。但他们的资助有着明确的标准,那就是只针对姓张的张家人。
与东北的张家相比,他们的筛选条件并不那么严格,只要你是姓张,就能得到他们的青睐。
此时,青衫走地仙看着张载山惊恐的眼神,又笑着安慰道:
“我们张家,历史悠久,分支众多。虽然各自为战,但只要提到‘张’字,那份亲情和信任就会立刻将我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少帅,您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们自然要竭尽全力地保护您。”
张载山听后,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自豪和归属感。
他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姓张,就有无数兄弟姐妹在背后支持着他。
看着放松下来的张载山,几位走地仙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然而,接下来张载山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走地仙们眉头紧蹙。
“记住了,这里以我为首,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向我汇报。”
带路的张家走地仙用一种隐晦的眼神向其他走地仙发出警告,然后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乐呵呵地开口道:
“是是是,我的少帅,我们都会遵照您的指示行事。”
然而,当张载山转身去仔细查看那些古老的壁画时,带路的张家走地仙悄悄地做了一个嘴型,仿佛是想表达心中的不满:
“呸,什么玩意,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指挥老子?”
其他走地仙看到他的嘴型,不禁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默契的笑意。
这无声的嘴型,恰好说出了他们心中所想的话。
在昏暗的墓穴中,带路的走地仙紧张地计算着时间,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忽然,他耳边传来了下墓獾的低沉提示声。
他微微一顿,转头看了一眼其他几位走地仙,用手背悄悄遮住张载山的锐利目光,同时做出了一个“来了”的手势。
这一细微的动作,其他的走地仙立刻心领神会。
他们各自紧张地做好准备,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检查着携带的器械。
尽管他们都是张家血脉的传人,对于普通的尸鳖有着天生的压制能力,但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变异尸鳖,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由得泛起一丝寒意。
带路的走地仙手心微微出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若是来的仅仅是普通的尸鳖,他们尚能应付,但若是再次遭遇一开始的那两只变异尸鳖,那情况将不容乐观。
“大家小心,若是那变异尸鳖真的来了,我们可能都要留在这里了。”
带路的走地仙低声说道,声音虽低,却让每个人的心中都为之一震。
他们都知道,这并非危言耸听,变异尸鳖的威力,他们已经领教过了。
紧张的气氛在墓穴中弥漫开来,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他们的眼神坚定,尽管心中有着恐惧,但为了完成任务,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张载山目光在壁画上来回移动,却始终看不出其中隐藏的门道。
他微微皱了皱眉,正当他准备继续研究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嘀咕声。
他转过头,只见几位身着青衫的走地仙正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那声音虽低,却逃不过张载山的耳朵。他忍不住好奇地开口询问:
“你们嘀咕什么呢?”
其中一位青衫走地仙抬起头,看着张载山,微笑着回答:
“我们在讨论这幅壁画。你难道不觉得,这幅壁画中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张载山闻言,目光重新落回壁画上。他仔细地看着那些线条和图案,心中暗自思索。
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地说:
“或许你们说得对,这幅壁画的确有些不同寻常。那么,你们有什么线索或者发现吗?”
走地仙们互相看了看,然后纷纷点头。
他们开始向张载山讲述他们在这幅壁画中发现的种种细节,以及他们推测的可能含义。
张载山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心中也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
在昏暗的金佛墓室中,突然间,一阵细微而急促的沙沙声响起,仿佛无数昆虫在耳边爬行。
紧接着,又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嗡嗡声,那是昆虫翅膀的轻微震动。
张载山警觉地抬起头,他的耳朵如同捕捉猎物的猎豹般敏锐,立即捕捉到了这异常的声音。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眉头紧皱,然后急促地询问在场的众人:
“你们听到了吗?那是什么声音?”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墓室中回荡。
众位走地仙,这些经验丰富的探险者,默契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个个摇头。
他们的表情平静,似乎对这种声音早已习以为常,但眼中却难掩一丝紧张。
然而,在场的几位士兵却并不理解这种紧张。
他们以为这不过是溶洞中常见的风声或水声,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一个士兵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
“哦,可能是风吧,这种地方风声很正常。”
但张载山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他站起身,手中的手电筒在墓室中扫视,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他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